他的臉色十分難看,額頭上都是細汗,雖然他已經極力的裝作沒事,但寧初還是看出了他微微發顫的雙腿。

    那人帶着灼熱的視線看得她渾身不舒服,不知怎麼的臉頰頓時就紅到耳根。

    她忙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我們先去醫院吧,我師父他傷得很重。”

    那句“你沒事吧”一直被她藏在心底,不敢問出來。

    話音剛落,她就約着服務員一起把夜擎送上了車。

    戰西沉等人一直走在他們身後,親眼看着他把夜擎扶上副駕駛,細心的替他繫好安全帶,然後再轉到駕駛座開車。

    自始至終,她連頭都沒有回過來看一下身後同樣傷痕累累的他。

    “靠!這他媽也太狠心了,雖說夜擎傷得是比較重一點,但七哥你好歹是她同牀共枕的未婚夫啊,她竟然連看都不看你一眼哎!”

    陸景深看着揚塵而去的奔馳,不滿的嘀咕道。

    季梟寒當即踢了他一腳,“少他媽在這裏火上澆油!我們是沒眼睛嗎?還需要你在線解說?”

    “我這不是……”

    陸景深原本還想辯解兩句,可是一回頭就看到戰西沉面色蒼白,高大的身軀一時間就像失去了骨架支撐一般,重重的倒向一邊!

    “七哥!”陸景深大叫一聲,趕緊將他扶住。

    “草!”

    季梟寒也反應過來,兩人立即扶着他上車,往醫院的方向趕。

    瑪麗亞醫院。

    陸景深看着牀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眉頭緊皺,“七哥這次一定是氣急攻心了,否則怎麼可能這麼一點兒量就弄到胃出血。”

    “換做是你,你不氣?一個是你老婆,一個是對你老婆心懷不軌的男人,關鍵是你老婆還心甘情願!”

    “師父,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兩人正說着,就聽到外面走廊傳來熟悉的聲音。

    轉過頭,就看到夜擎被醫生和護士推着送到隔壁病房,看樣子已經搶救過來了。

    寧初緊張的跟在身後,不停的關心着他。

    “師父,您冷不冷?這是我和護士姐姐要的藥水瓶,已經灌滿熱水了,您快捂着腹部,千萬不要着涼了!”

    夜擎淡淡的笑着點點頭,樣子還有點虛弱。

    說話聲越來越小,相比起那邊的嘈雜,這邊就要清冷很多。

    陸景深看了眼孤伶伶躺在牀上的人,嘆息着搖搖頭,“那邊病房倒是熱鬧了,可憐了我七哥要一個人住在這冷冰冰的房間裏。”

    季梟寒看了一眼隔壁的病房沒有說話,還好戰老七現在昏迷了,否則看到這一幕怕是要再氣暈過去。

    夜擎半倚着牆壁,看着眼前一口一口喂他喝粥的女孩,眉眼溫和,“你從開始到現在都陪在我身邊?”

    “是啊,您暈倒的時候都嚇壞我了,在我眼裏您可是華陀在世,什麼時候見您病倒過啊?”

    寧初說着,舀了一勺粥吹了一會兒,又喂到他嘴邊。

    夜擎張開嘴含-住她喂來的粥,柔和的臉上笑意更濃,“但是戰西沉也喝了不少,我事先吃了解酒丸的,他應該也比我好不到哪裏去,你有沒有問過他有沒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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