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天晚上確實是去開房了,但是開房是爲了更好的喬妝,她並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戰青山緊盯着他,一雙佈滿皺紋的眼睛帶着審視。

    從小到大,她見過無數次姑老爺發火的樣子,但是從來沒有一次,讓她感覺到像今天這樣的慌張。

    “姑老爺,我……”寧初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如果承認這個男人就是她自己,那就相當於承認了她就是mango的事實。

    她女扮男裝參加比賽已經違反賽制,這些年要不是有朝朝幫忙掩護,恐怕早就已經出事了,現場那麼多人在,她不能冒這個險。

    “怎麼不說話了,剛剛你頂撞我媽的時候不是挺不能說的嗎?”戰詩穎見她答不上來,傲慢的哼了聲。

    “寧初,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以爲去那麼偏僻的旅館開房間就不會被人發現,以爲讓賀朝朝給你開房就可以掩人耳目。”

    “沒想到吧?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要不是我被我看到,我七哥都不知道要被你戴幾頂綠帽子呢!”

    “我沒有,戰詩穎,我沒有給戰西沉戴過綠帽子。”寧初出口反駁。

    “那你倒是說啊,你和這個男人是什麼關係?”戰詩穎步步緊逼。

    “……”

    “說不出來就是心裏有鬼,我就說你一個機車小白怎麼可能贏得了比賽,殊不知你竟然勾搭上了mango,我七哥那麼優秀的男人,全世界多少女人想嫁給他而不得,你真是貪得無厭!”

    “我們要是胡編亂造一個男的出來,那還可能是我們冤枉你,但這個男人是千真萬確存在的,那麼多監控看到他從你的房間裏出來,你還有什麼好說?”

    “……”寧初真的無法解釋。

    戰詩穎能說出是朝朝替她開的房間,就證明她真的去調查過。

    但很顯然,她被抓住了那天開房的把柄,又被看到有男人從房間裏出來,所以就一口咬定是她和別的男人開房了。

    這件事她不能解釋,解釋就意味着穿幫。

    戰青山見她不說話,眉宇間的鬱結更加嚴重了。

    戰詩穎見他臉色難看,趁機挑撥,“爸爸,您看到了吧?我就說這種不知家底的野種不能隨便讓她進門,您之前還不信,現在信了吧?”

    “虧您一直那麼看重她,誰知道竟然做出這麼傷風敗俗的事,真是把我們戰家的臉都丟盡了!”

    “……”戰青山眉頭越皺越高,攥在手裏的柺杖被他捏得咯咯作響。

    傅娟見狀,也跟着添油加醋,“老爺子,您這麼多年的威望,可不能因爲這件事就毀得一乾二淨啊。”

    “老七剛被支走就鬧出這麼大的笑話,還沒進門就那麼多醜聞纏身,這讓我們戰家以後在港城怎麼有臉見人?”

    “這麼不懂禮儀廉恥的姑娘,我看趁着還沒有公開,這門婚事還是擱後再議吧!”

    “就是,我七哥那麼高貴的人,娶誰都不能娶這種女人,爸爸,我看你就趁這次機會替七哥作個主,毀了這門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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