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詩穎見她到現在還有力氣罵人,臉色一變,虎口一把鉗住她的下巴。

    看着她,猙獰道:“那又怎麼樣?你寧初就算再牛現在不照樣被我鎖在這裏,我能鎖你一次就能鎖你第二次。”

    寧初不說話,眼神冰冷的看着她出言不遜。

    “就你現在這副鬼樣子還想着讓我還債?我勸你最好還是乖乖聽話,否則我會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

    話音剛落,她就拽着寧初的衣領,就着力氣,狠狠的將她往後一推。

    寧初本身已經沒有什麼力氣,被她這麼一推,更是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

    見她沒有力氣再爬起,戰詩穎輕蔑的哼了聲,轉身就走了出去。

    “砰——”一聲,祠堂門再次關上。

    “給我看仔細點,要是這次再讓人給她送喫的,你們就跟她一起去死!”門外傳來戰詩穎命令手下的聲音。

    寧初躺在地上,絲毫不能動彈,渾身的骨頭就像是散架了一樣。

    戰詩穎的那三鞭,幾乎把她所有的精力都耗盡了,加上一整天沒喫東西,她現在一點精神都提不起來。

    但是一想到蘭姨還生死未卜,還有很多事要等着她去做,她又告誡自己,一定要撐下去。

    她強忍着身體的不適,拿出藏在手鍊裏的銀針,在幾個受傷的地方一一下針。

    最後,終於在一陣難忍的疼痛中,再次昏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後背上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直接把她從睡夢中拉了起來。

    她睜開眼一看,竟看到江顏蹲在她的身邊。

    江顏手裏拿着一個藥瓶,正往她的傷口上撒着什麼。

    寧初趕緊一把拍開她的手,“你來幹什麼?”

    “噓!”江顏對她做了一個動作,轉頭看了看門口的方向,“聲音小點兒。”

    寧初順着她的視線一看,這才發現祠堂的門竟然虛掩着。

    而她手裏的藥瓶,藥粉的味道在狹小的空間裏格外明顯,寧初知道那是止血消炎的藥粉。

    江顏看着她警惕的眼神,一點也不介意,臉上依然是那副溫柔賢惠的模樣。

    “天快亮了,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同意讓他們給我開門,你別又把詩穎招來。”

    寧初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

    她自認爲和江顏撕破臉以後,她們的交情還達不到,讓江顏雪中送炭的地步。

    江顏顯然也看出了她心裏的想法,放下手中的藥瓶,轉身又拿了保溫桶裏的飯菜,遞到她面前。

    “如果我是你,現在就不問那麼多,保住了命纔是最要緊的,不是嗎?”

    “你應該巴不得我這樣死了吧,怎麼還會給我送喫的?”寧初一雙清澈的眼眸,帶着審視,看着她問。

    “你不敢喫,是怕我在這飯菜裏下毒?”江顏微微一笑,不答反問,“我要是想讓你死,只要不來給你送這些就可以,何必還要冒這個風險?”

    “……”

    沒錯,人不喫飯可以支撐七天,但是不喝水最多也就能活三天。

    何況,她已經傷成這樣,只要沒人管她,她可能三天都熬不過去。

    “想清楚了?那你現在是喫還是不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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