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朝朝看着她堅毅的背影,無數情緒在瞳孔裏翻涌着。

    寧初回到房間,打開抽屜,拿出一個透明的袋子。

    裏面放着一顆,很小的鈕釦。

    以寧初的經驗來看,這應該是,男士西服的袖釦。

    是上次在地下酒吧,那個人留下的。

    當時,他就是用這個,把她骰盅裏的骰子變換了。

    但是……這個人,到底是誰?

    三番五次出現在她的生活裏,而且每一次都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

    他到底爲什麼,要幫她?

    對了,她記得昨晚入睡前,好像也聞到了白天那股,熟悉的清香。

    那昨晚的夢,會不會和那個人有關?

    看來她真的有必要,好好查一下,這個人了。

    ……

    銳天大廈,頂層辦公室。

    男人高昂的身軀,安靜的站在窗邊,他習慣性的,點燃一支菸,看着遠處的風景。

    陸景深和季梟寒站在身後,從那落寞的背影裏,看出瞭望穿虛空的孤獨,卻沒有從他冷漠的眼神裏,看出半分妥協。

    聽到開門的聲音,他平靜的轉過身來。

    那眉宇間遙不可及的高貴,無時無刻不在,彰顯着他的地位。

    站在門口的黎越,看着他那雙,沒有任何波瀾的眸子,不可思議的,皺了皺眉。

    昨晚近乎嗜血成魔的他,嚇得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死亡的來臨。

    沒想到,卻在最後關頭,不知被什麼突然喚醒了。

    此刻看着他,又恢復了以往的矜貴,黎越心中頓時,暗暗鬆了一口氣。

    “查到了嗎,是誰給她下的藥?”

    戰西沉把煙送到嘴邊吸了一口,皺着眉問,門口的人。

    黎越爲難的看了他一眼,低下頭去。

    “先生,西苑那晚看門的三人,當晚就失去了生命體徵。”

    “……”

    聞言,他夾着香菸的手,微微一頓。

    那雙冷漠的眸子,緩緩看了過來,他似乎這纔想起一般,秀眉不悅的皺起。

    他差點忘了,當晚才知道,她被關在祠堂裏,他整個人都失控了,那三個人,當時就已經死在他的手下。

    這幾天的新聞,陸景深和季梟寒,都聽說了,知道他現在情緒不穩定。

    陸景深開口道:“沒事,七哥,我已經剖析了那種藥的成分,找不到下藥的人,我們直接找製藥的人就行了。”

    “對對對,不就是一種違禁藥品,橫豎就那些廠子,兄弟我就算,把全世界的藥廠都翻出來,也一定給你找出來!”季梟寒也說。

    戰西沉依舊不動,冷峻的側臉,倒映在落地窗上,像一座高昂的冰山。

    邊上的兩人,正打算說點什麼。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敲響。

    下一秒,霍清就,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先生,不好了,寧小姐在今早去上課,纔出門就被一羣記者圍攻了!”

    “什麼?”

    男人夾着香菸的手一頓,陰騭的雙眸,狠狠眯了眯。

    見他不解,霍清趕緊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緊接着,液晶屏幕上,就出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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