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深說着,就擡手招呼,身後的手下去追。

    季梟寒趕緊將他拉了回來,陸景深正想說點什麼,低頭,就看到季梟寒,放到他眼前的東西。

    “都回來!先別追了。”陸景深趕忙說。

    轉頭看着季梟寒,他又問:“現在怎麼辦?”

    “先去找老七。”季梟寒眉頭緊擰。

    ……

    深夜的金格酒吧,安靜得讓人,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偌大的包廂裏,只坐了兩個人,因此顯得格外冷清。

    桌子上,堆滿了橫七豎八的酒瓶,酒水混着菸灰,染髒了乾淨的桌面。

    放在角落的椅子,也被踹得東倒西歪,燃盡的菸頭滿地皆是。

    整個房間,瀰漫着讓人窒息的味道。

    霍清是第一次,見他喝這麼多酒。

    以往的每次應酬,雖說也在所難免,但從未見過他,如此沒有節制的樣子。

    他自認爲,這是他見過最自制,也最講究的男人。

    沒想到,此時此刻,他卻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生生活成了,自己最不喜歡的樣子。

    霍清卻也只能,遠遠的的坐在一邊,看着他喝完一瓶,又開一瓶。

    他真的很擔心boss會出事,但是也不敢上前阻攔。

    金絲絨沙發上,男人斜斜的靠着,單手撐着額頭,另一手上是,還燃燒着的香菸。

    從警局出來到現在,不過幾個小時,他已經成功的,把自己弄得不成樣子。

    食指輕輕一彈,手中的菸頭落地。

    他伸手,就拿起旁邊的酒,一飲而盡。

    滿滿半瓶伏特加,不到十秒。

    霍清驚呆了。

    “先生,差不多就行了,您剛出來,公司很多事情,等着處理。”

    霍清實在不忍心,上前一把奪過他手裏的酒瓶。

    看着手裏滴酒不剩的空瓶,霍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跟在boss身邊這麼多年,知道他總是喜歡,把什麼事都藏在心裏。

    十八歲重返戰家,孤身一人,從一無所有,到現在的權勢滔天。

    他不仰仗任何人,不依靠任何人。

    偌大個香山府,都要以他爲尊。

    這樣隻手就可以,遮天的男人,他終於第一次見識到了,他的軟弱。

    霍清靜靜的在一旁看着,突然就看見,靠在那裏的男人,脣角動了動,好像在說點什麼。

    霍清側身一聽,不敢相信,以爲自己聽錯了,又起身走過去,再詢問一遍。

    這下,霍清確定了。

    他沒有聽錯,他要點公主。

    霍清站在原地不動,爲難的看着他,“先生,您醉了,我們先回去休息,好不好?”

    說着,他就打算上前。

    那冰冷的眸,似是致命的寒光,幽幽的轉過來,瞪着他。

    霍清一愣,嚇得趕緊縮回去,什麼都不敢再說。

    但,這是叫啊,還是不叫啊?

    這些年,他可從來沒有見boss,叫過這種服務。

    就算應酬客戶,他也只是讓姑娘,坐在邊上倒酒。

    回頭,他還會把從頭到腳的衣服,都扔掉,整個人也都清洗一遍。

    這種連細節都那麼潔癖的人,現在居然要……

    他垂着眸,昏黃的燈光灑在,低垂的眼睫上,光影重疊下,依然矜貴萬分。

    “你他媽怎麼還不去?”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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