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我好不容易研製了,抑制你眼睛的藥,你再這麼多愁善感下去,那藥就白用了。”
夜擎淡淡的說着,面無表情的坐到她身邊去。
雖然他的臉上寫着不悅,但是寧初卻從他那清涼的眸子裏,看出幾分縱容。
不知怎麼的,她突然就覺得好溫暖。
從小到大,似乎還沒有人,給過她這種感覺。
就連把她,帶回家的寧耀祥都沒有。
好像不管多糟糕,只要在他身邊坐一下,心情就會變好一樣。
“嘻嘻~~師父你神醫妙手,有什麼是你治不好的?”寧初嬉笑着說完,起身就抱住他的胳膊。
“說真的,師父,你有沒有見過一種病,明明沒有失憶,但是就好像失憶了一樣,腦子裏所有的記憶都是錯亂的?”
“沒有。”夜擎看也不看她一眼,淡淡開口。
“你再好好想想嘛。”寧初不相信,“你看過那麼多疑難雜症,肯定會遇到類似的啊,嗯?”
夜擎看着她,不停眨巴着的大眼睛,無奈的笑了笑。
卻也只是說:“我的醫術,已經完美的全部傳授給了你,我能看的,你也能看。”
“……”寧初又是一聲嘆息。
“小師妹,既然戰西沉都不記得你了,你還坐着他的總裁之位,難道他就沒有報復你嗎?”大師姐突然問了一句。
寧初撇撇嘴,“這不是正在趕我走呢嘛。”
“那幹嘛不還給他,你已經接近孕晚期了,還要操心那麼多事,那得多累啊?”
“要換了是我,老孃早送他見閻王了!”
許璐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寧初卻沒有接話。
她人已經被戰西沉,趕出香山府了,如果再連這個位置都保不住,那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公司是連接她和戰西沉之間,唯一的紐帶,她不能輕易放手。
戰西沉越想要,她就越不給。
大不了就再追他一次,反正又不是沒追過。
“不過話說回來,你難道沒有去查過,是什麼人救的他嗎?只要找到那個人,應該就知道病因了吧?”
說到這個,寧初更鬱悶了。
“別提了,就因爲這個,還連累了幾條無辜的人命。”
聽到她的話,邊上的兩人,臉上同時揚起不同程度的喫驚。
“你說的不會是,今天早上新聞上播的……南城知名博士,研究所爆炸的事吧?”許璐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問。
寧初轉頭看着她,“你怎麼知道的?”
“戰西沉從南城回來的事,大家都知道啊。”許璐說。
寧初點點頭,戰西沉回來的事,確實已經不是祕密。
“可是研究所,爲什麼會突然爆炸,你知不知道是什麼人乾的?”許璐又看着她問。
“江顏。”寧初說,“當初在地下室的時候,就是她帶着玉博士,抽了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