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又是“咚——”一聲悶響,好像什麼重物砸在門板上的聲音。

    “怎麼回事?”

    一個手下說着,起身就要去開門。

    然而,這時,門卻自己開了。

    只見門口的地方,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傲然的站在那裏,皎潔的月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折射出的剪影是如此誘人。

    他偉岸的身軀就像小山一樣,周身帶着不可忽視的寒氣,幾乎擋住了所有的光線。

    而此時,他的手上正拿着一根,沾滿泥濘的木棍,好像支撐着他身體一半的重量,穩穩的杵在地上。

    寧初站在那裏,不知道爲什麼,好像看到他的手在微微顫抖,甚至有些泛紅。

    可是還沒等她繼續往下看,那邊就有小弟,認出了門口的人。

    “戰,戰西沉?”

    此話一出,屋裏的幾人都嚇了一跳。

    寧初一驚,但是下一秒,她就反應過來了。

    看到幾個混混還在發愣,她本能的往後一縮,小手順勢往地上一抓。

    傻老大,緊接着就反應過來了。

    “臭丫頭,你不是說他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根本不會來救你嗎?”他幾乎是咬着牙說出這句話。

    說完,就惡狠狠地,朝寧初撲過去。

    寧初一愣,手裏的泥土,頓時就朝傻老大扔了過去。

    “七叔,快,就是他們,全在這兒了,一個都沒少。”

    她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戰西沉身後,指着裏面的一衆混混說。

    屋裏的幾人,這才反應過來被這丫頭耍了。

    想逃跑,奈何身後,黎越已經帶着手下衝了進來。

    戰西沉面無表情的轉頭,看着身後的小丫頭,凌厲的眸子緩緩眯起。

    他一路不計艱辛的趕來,就是怕她出什麼意外。

    結果,她在這裏和綁匪,打牌烤肉?

    寧初站在那裏,看見他清冷的目光,掃向地上還沒喫完的烤肉。

    她後背一涼,趕緊仰頭解釋:“我,我還不是以爲,你不會來救我,那,那我總要想辦法自保吧,總不能你們不來救我,我就任由他們宰割啊。”

    “那如果我不來,你要怎麼辦?”戰西沉沉着聲音問。

    寧初說:“我已經跟他們老大談好了,如果到明天天亮你們都不來,那就讓我打電話。”

    “那如果還是沒人來呢?”他突然很想知道。

    “那我就只能打電話給我師父,讓他帶錢來贖我,我師父不像你一樣沒良心,我是他最疼的徒弟,他肯定會來救我的。”

    夜擎?

    戰西沉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

    不知爲什麼,一聽她提到這個名字,戰西沉就莫名的窩火。

    “先生,這幾個人怎麼處置?”

    這時,木屋裏黎越和霍清,已經制服了一票手下,正往這邊走來,聽候他的發落。

    戰西沉眼瞼輕掀,“先帶回村裏,明天再說。”

    “是!”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下了山。

    山路很黑很滑,狹窄得只夠一個人走。

    寧初一路跟在戰西沉身後,男人的步子很快,她幾乎都要跟不上了。

    看着他寬厚的手掌就在眼前,她脣角一揚,順手就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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