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顏擡起頭,小手擦掉眼角的淚,一臉平靜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決定了,用藥。”

    玉博士笑着點了點頭,“好,那你躺好,我去拿藥。”

    既然事情已經無法挽回,那就順其自然。

    她相信上天一直是對她有眷顧的,否則從小到大,不會每一次都心想事成。

    ……

    “小師妹,你感覺怎麼樣?這樣能看清楚嗎?”

    許璐高舉着雙手,一邊在寧初眼前晃動,一邊輕聲問她。

    “一點點,還是有些模糊。”

    夜擎坐在邊上,聽到寧初的話,手裏的銀針,又往她頭頂的穴位紮了兩下,然後又看了看許璐。

    許璐收到命令,又將手移進了一些。

    “這樣呢?”

    寧初微微一笑,“現在可以了。”

    看到她嘴角的笑容,夜擎一直緊繃的臉,終於有了一絲緩和。

    他優雅自然的收好藥箱,轉身遞給旁邊的許璐。

    看着身邊的小丫頭,聲音一如既往地輕柔:“給你的眼藥水,別忘了每天按時用。”

    “知道啦,謝謝師父。”

    寧初眨眨眼睛,轉頭看了看四周,眼睛雖然沒有之前看得清楚,但是好在不影響正常生活。

    “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下次再遇上這樣的問題,爲師也救不了你了。”他的聲音清冷,卻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寵溺。

    寧初撇撇嘴,沒有說話。

    “小師妹,我看戰家那羣混蛋,就沒一個好人。”許璐收好藥箱,罵罵咧咧的轉過身來。

    “戰西沉那個渣男不是見異思遷了嘛,我看你乾脆就趁這個機會,跟我和師父一起回澳城算了。”

    “就讓戰西沉和他的白蓮花雙宿雙飛去,澳城那麼多金髮碧眼的大帥哥,師姐給你找比他帥一萬倍的!”

    “雖然師父嘴上沒說,但是我知道,他心裏是最希望你回去陪着他的。”

    寧初沒有說話,轉頭看了看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夜擎。

    夜擎那張溫和恬靜的臉,靜靜的看着她,好像也很期待她的回答。

    寧初有些爲難的移開目光,“師姐,我爸爸昨天剛醒過來,他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了,他對我有養育之恩,這個時候我不能拋棄他。”

    這樣說又覺得不妥當,她想了想又繼續補充。

    “等我安頓好我爸爸,如果他身體可以的話,我再回去陪你們一段時間。”

    聞言,許璐無奈的嘆了聲,“我有預感,就現在這種狀況,只要你留在港城一天,就會不安全一天。”

    寧初抿着脣,沒有說話。

    不知怎麼的,她總感覺戰西沉的變化不是突然性的,上次在山洞的時候,她明明就感覺到,是原來的那個他回來了。

    但是爲什麼,一夜之後他就又回到了之前的樣子?不僅如此,甚至比之前還糟糕。

    心想着,她就擡頭問身邊的人。

    “師父,你有沒有見過一種病,一個人的身體裏,好像有兩個不同的他,但是他們相互不記得彼此間的記憶。”

    聽到她的話,夜擎好看的秀眉微微一皺,清涼的眸底,有一抹異樣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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