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你沒搞錯吧?這至少也要一週時間,你真的要待在裏面?外面還有很多事等着你處理,要不,我先讓霍清給辦保釋?”

    戰西沉擡起頭,神情依舊淡漠,“我最後說一次,不用保釋,等結果出來。”

    “你到底怎麼想的,明明不關你的事,你這樣什麼都不說話,對你很不利的你知道嗎?”季梟寒無語了。

    “讓霍清來見我。”然而,他依舊只是冷冷的說。

    “七哥,你有沒有搞錯,你這個時候見霍清幹嘛?你該見的是律師!”陸景深急了。

    坐在那裏的男人,卻突然擡起頭,深邃的黑眸,緊緊盯着對面的兩個男人。

    “我是不是……曾經也因爲寧初……被這樣關到警察局過?”

    “什,什麼?”

    陸景深和季梟寒一時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

    他突然低笑一聲,“算了,讓霍清來見我。”

    說完,他就起身,直接走了出去。

    “喂!戰老七,你他媽這是什麼意思?”

    身後的兩人相視一眼,總覺得他的這個樣子太鎮定,鎮定的有些反常,甚至……讓人害怕。

    “梟爺,你說七哥這到底是怎麼了?”

    季梟寒冷哼一聲,“你問我?我好像比你更瞭解他似的。”

    ……

    港城的天空,不知什麼時候又下起了小雨。

    寧耀祥的葬禮辦得很簡單,沒有親朋好友,沒有家人,寧初一個人把他的骨灰盒放進去。

    夜擎和許璐陪在身邊,給她撐着傘。

    寧初靜靜的站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那張有些發黃的老照片,那是她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生命就是這麼突然,要是早知道有這麼一天,當初爸爸還在的時候,就該拉着他多拍一些了。

    擡起頭,看着空中不斷飄落的雨點,突然想起十二年前,她被爸爸帶回家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的天氣。

    霧濛濛的,對前路一無所知。

    她就這樣,不哭也不鬧的在墓碑前站了一個下午。

    夜擎有些擔心,怕這樣下去會把她憋壞了,不由得走上前兩步,安慰她。

    “初初,伯父不會希望看到你這樣的,讓他走的安心一點。”

    寧初點點頭,看着寧耀祥的照片,終於,嘴角揚起一個燦爛的微笑。

    “爸爸,您放心的'走吧,我會好好活下去的……”

    所有感恩的話都藏在心底,所有崩潰的情緒,都自己消化。

    不知什麼時候,雨悄悄的停了,山中的一切變得格外幽靜,只剩下一排排泥濘的腳印,清晰的印在小路上。

    “去警局吧。”坐在車,寧初淡淡開口,“早上他們給我來電話,說解剖結果出來了。”

    夜擎看着她的情緒不太對,微微皺眉,“要不然先回家休息,明天一早我再陪你去?”

    寧初搖頭,“遲早都要面對的不是嗎?”

    夜擎沒有辦法,只好把車開到了警察局。

    負責這起案子的警官,很快就拿着結果走了過來,看着坐在那裏的幾人,他的表情有些複雜。

    “你們自己看吧。”說着,他就把手裏的結果,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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