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宮家主攜粉彩鏤空轉心瓶,前來賀壽!”

    聽到聲音,裏面的人都嚇了一跳。

    棲霞宮和霽月宮的恩怨大家都知道,上次的相親宴霽月宮不請自來,已經讓人猜測不斷。

    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霽月宮又一次高調登場。

    而且,他們沒聽錯的話,剛剛門口的司儀說的是……粉彩鏤空轉心瓶?

    “霽月宮到底什麼意思,上次的相親宴風頭出盡,今天又帶了這麼貴重的禮物,這是有意和棲霞宮和解?”

    賓客中,頓時就響起不小的議論聲。

    “你們忘了,上次的相親宴,棲霞宮的九殿下就相中了霽月宮的人,難說他們私底下已經開始交往了。”

    “怪不得霽月宮這段時間,對棲霞宮的事情那麼上心。”

    “霽月宮這些年野心勃勃,反倒是棲霞宮後勁兒不足,這麼明顯的有意接近,別到時候引狼入室,那就鬧笑話了。”

    這話說得不無道理,澳城四宮八門幾乎掌握着澳城所有經濟命脈,各家族之間雖然明顯的爭鬥,但是實則都在暗中較量。

    弱肉強食一直是行業裏的規矩,棲霞宮領頭這麼多年,如今初原年歲已老,自然有很多家族盼着接手棲霞宮的生意。

    初九站在那裏,明顯感覺大家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就連爺爺和師父都轉頭看着她。

    “不是我,他不是我叫來的!”她趕緊搖頭解釋,“上次的事情後我們就沒見過面了,我和他一點都不熟。”

    話音剛落,門口的地方就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衆人紛紛轉頭,就看到一身西裝革履,優雅紳士的男人,正被幾個手下簇擁着,款款走了進來。

    他單手插着褲袋,禮貌中帶點疏離的笑容,冷峭的俊臉在任何時候都那麼完美。

    他高大挺拔的身姿剛走進大廳,站在那裏跳舞的衆人,就自覺的給他讓開一條道。

    這個男人氣場太強了,即便今天在場的賓客中,不乏澳城政要和商業巨賈,但是他只要一出現,好像所有人都自動淪爲他的陪襯。

    他一雙深邃的黑眸帶着波瀾不驚的神色,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步伐沉穩的朝着人羣中的幾人走來。

    然後,高大的身軀在初原面前站定,那張俊美如斯的臉,難得換上柔和謙遜,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閣下,今日是您老壽辰,晚輩前來賀壽,祝您日月昌明,松鶴長春,一點薄禮,望您笑納。”

    初原不動聲色的站在那裏,凌厲的眼眸緊緊盯着眼前的英俊男人,想從他那雙深邃的眼睛裏看出什麼陰謀。

    他自認爲經商這麼多年,也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了,誰要是想在他面前耍小聰明,肯定逃不過他的眼睛。

    但是沒想到,從這人進門開始到現在,他都一直在觀察,卻只看到舉止優雅,談吐大方,竟然沒有看出任何不妥。

    這倒讓他有點捉摸不透了。

    正鬱悶着,就看到他微微側頭,衝着門口的地方打了一個響指。

    下一秒,門口又是一陣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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