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凡說着，又要轉身。
初原氣得臉都白了，深呼一口氣，看着那抹消瘦的身影，語氣冷然。
“小凡，我已經極力在幫你挽回顏面了，不要自取其辱。”
那雙雙佈滿皺紋的眼睛，緊緊盯着卓凡的背影，整張臉都寫滿不怒自威。
“爺爺，您這是什麼意思，就因爲小九是您的寶貝孫女，她就是送個假貨給您，您也要這麼護着她嗎？”卓凡當即就不樂意了。
宋美芬也跟着摻和，“是啊，老爺子，我們都知道您寶貝小九，但是這種贗品，又是隨身攜帶的，還是不要留着爲好。”
話音剛落，她就擺手，示意卓凡把東西扔出去。
“我看誰敢！”初原臉色十分難看。
卓凡皺着眉轉看着他。
宋美芬也一臉困惑。
初原面不改色，“你一定要說誰是贗品，那今天這麼多行家在場，你就讓大家仔細看看，到底誰纔是贗品！”
雖然他沒有明確說明什麼，但是他剛剛那話裏的意思，是個人都聽明白了。
話音剛落，現場又是一片譁然。
“老爺子，您剛剛那話，到底什麼意思？”宋美芬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問。
初原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並不說話，而是轉頭給了手下一個眼神。
阿海立即上前，將卓凡手裏的盒子拿了過來。
角落裏，霍清看着被圍在中間的幾個人，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
她看起來不太好對付的樣子，今天還帶了一個幫手，不知道寧小姐能不能應付……
“我們要不要上去看看？”
戰西沉不說話，修長的手指晃着杯子裏的紅酒，漆黑的視線，一動不動的盯着那抹泰然自若的身影，微微勾了勾脣。
“不着急。”
那小孩兒看起來沒有一點怕的樣子，面對那麼多古玩界的前輩，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她鋪墊了那麼大一場戲，他倒是要看看，要演得多精彩。
那邊，阿海聽初原的吩咐，拿來盒子放到桌上，在衆人面前一一打開。
聽到要驗真假，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老爺子，這還有什麼好分辨的，小九那枚絕對是假的啊！”宋美芬當即就不樂意了。
“我這個可是再聚寶齋買的好貨，而且老闆還說是，這是水寒大師和伊川大師最新的聯合作品！”
初原不說話，看着宋美芬一臉猙獰的樣子，皺着眉搖了搖頭。
“卓夫人，你確定，老闆和您說的是水寒大師和伊川大師？”
“怎麼了？有問題？”
“您不懂內畫行業，大概不清楚，但是慶千秋，其實是聽蓮大師的作品。”
“而您說的水寒大師和伊川大師，一個是聽蓮大師的徒弟，一個是她的徒孫。”
“不過伊川大師，早在前些年因爲抄襲和喜歡仿冒同行作品，已經被水寒大師逐出師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