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在場所有賓客幾乎都相信了伊川的話。

    只有幾個老前輩,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幾十年前我就開始研究內畫,聽蓮大師是我一路看着成長起來的,我絕不相信他會做這種事情。”

    老爺子一臉嚴肅的說道,絲毫沒有被伊川剛纔的話撼動半分。

    “我也不信。”

    “我也是。”

    一衆老前輩紛紛表態。

    伊川看着眼前幾個滿臉不悅的前輩,清瘦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狡黠,可立馬就被他忽略,轉而換上一臉的悲痛。

    “幾位前輩,我理解你們喜歡內畫的心情,但很多事確實不能只以表面看到的所謂的真相,就妄自下定論。”

    “聽蓮大師確實沒什麼真才實學,他的所有作品都是我繪的。”

    “幾位一直說着推崇國粹,對內畫深有研究,怎麼連這麼一點事實都無法接受,難道只是爲了博取大衆眼球,隨便說說的?”

    “這……”

    “你……”

    一句話,把幾位前輩堵得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伊川大師,你說這兩枚慶千秋都是你的作品,那可否容我問你幾個問題?”

    就在這時,人羣中突然響起一道清冽的聲音。

    衆人尋着聲音看去,就看到原本站在初原身後的初九,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上前來。

    此刻,她一雙清澈的水眸,睜不動聲色的看着眼前的高大男人,一張精緻的小臉帶着淡淡的微笑。

    伊川那雙狹長的母子,緊緊盯着對面笑得人畜無害的女孩兒。

    不知怎麼的,明明是那麼一個,看上去ru嗅未乾的小丫頭。

    可是在那雙伶俐中帶着清冷的眸子裏,卻讓他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影子。

    腦海中,頓時就出現了一個身着素色漢服,白紗遮面的纖細身影。

    手中一席紙扇,英氣中帶着幾絲颯爽,揮筆題詞,一舉一動優雅又氣派十足。

    他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睜開一看,卻又只看到眼前的嬌貴千金。

    伊川眸底頓時恢復平靜,一開始的震驚和惶恐,已經由不屑和輕蔑所取代。

    “九殿下,有什麼問題儘管問,伊川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說這兩枚慶千秋都是你的作品,全是出自你的手,對嗎?”初九一臉平靜的看着他,冷冷問道。

    “那是自然。”

    伊川淡淡的勾勾脣角,轉頭看着她,眉間始終帶着謙遜。

    “我猜九殿下是想問,既然都是出自我的手,那爲什麼兩幅作品的風格,會差別那麼大吧?”

    “……”初九眼眸一眯,這傢伙腦子還是那麼好使。

    “盡人皆知,我師承水寒大師,而水寒大師的師父就是聽蓮大師,所以我和他們二人的風格接近,這一點也不奇怪吧?”

    “當然,被水寒大師逐出師門後,我這些年也接觸過其他大師,大家都知道我風格多變,喜歡出其不意,所以我的作品,經常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聽到伊川的回答,現場又響起了一些不小的議論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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