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眼裏,他有家庭有寶寶,女朋友不計其數,是個人品壞到極點的流氓。
他知道她爲什麼那麼生氣,也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
第一次覺得她不那麼強硬了,堅強的外殼下是一個脆弱的,需要人保護的小女人。
大手握着那細細的腕子,不自覺的就攥緊了幾分。
他低頭,看着她憤怒不堪的小臉,薄脣輕啓:“你要真-覺得委屈,就再砍我兩刀,但是讓我死還不行。”
他的聲音很輕,一貫的低沉中帶着淺淺的磁性。
記憶中,這好像還是認識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那麼正經的和她說話。
但是這又磨滅他一個有婦之夫,強佔了她清白的事實嗎?
“爲什麼不能,我就想要你的命!”初九氣急,握着刀的手作勢又要揮過去。
男人精悍的體魄瞬間靠近,手裏的力度也緊了一分。
“我的命只給媳婦兒,你要嗎?”他薄脣輕輕一揚,眼底都是笑意。
“滾蛋!臭無賴,誰要做你媳婦兒!”
明明看起來那麼細微的動作,她卻被他治得死死的,半點都動彈不得。
眼看他剛勁的身軀就要俯身下來,初九本能的往後一縮。
他給的記憶太深刻,她現在只要稍微離得近一點,就會想到那晚的激烈,身體就止不住的發抖。
看着她有點閃躲的眼神,戰西沉不用想也知道,這次是真的把人嚇到了。
他秀眉一挑,眸底掩着狂傲的笑意,“sorry,禁谷欠太久了,一下子沒控制住,下次不會了。”
“戰西沉,你別做夢了,我纔不會再給你碰我的機會。”她極力控制着音量,不讓外面的兩小隻聽到。
但是暴躁的面容,以及憤怒的眼神,已經把她的決心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
男人幽深的眸光微微一閃,可僅僅只是一秒的時間,就消失不見。
“你以爲你逃得過?我戰西沉碰過我的女人,除了我,誰敢要?”
“你!”初九頓時就被這話氣得胸口一睹。
一個結過婚的男人,是誰給他的臉皮說這些話的?
這是要公然包養她的意思嗎?
她怒瞪着一雙水眸,弱小無助的樣子,在強大的男人面前,那麼明顯。
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碰到過,可以讓她害怕的人。
但偏偏,在這個該死的混蛋面前,感覺自己弱得連鬥嘴都鬥不過。
男人看着她氣得發抖的小嘴,好看的秀眉微微蹙了蹙。
再次開口,聲音又柔了些,只是那眸子裏,依然是一股子不可一世的桀驁。
“我會對你負責,只要你願意,可以公開。”
“公開?公開我成了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初九真是覺得三觀盡毀。
“寧初,你不是小三。”他突然沉了臉色,漆黑的視線,無比認真的盯着她,“我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解釋,但請你給我點時間,我會讓所有的東西,都回到自己本該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