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着,眸光不自覺的就看着外面山坡上,心情頓時就變得十分複雜。

    她也算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了許多年了,見過形形色-色的男人。

    但唯獨,像他這樣深沉內斂,又看不透的,還是第一次見。

    明知道他是危險的,但心裏竟然對他,也沒有特別的排斥。

    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但總覺得,他不是外表看上去那麼壞。

    “別看了,這麼緊張,剛剛怎麼不跟着一起去?”耳邊突然傳來池少勳低低的笑聲。

    初九紅着臉轉過頭來,“誰,誰看了,我就是,就是……”

    池少勳淡淡一笑,“難道不是因爲這裏看出去能看到溫泉,才故意挑的這個位置的嗎?餐廳裏那麼空位,怎麼一來就坐這兒了?”

    “我……”她紅着臉,再沒法接話。

    池少勳看了看腕錶,笑着看她,“應該快下來了,晚上還要陪他們喫飯,結束了還有個局,今晚估計都得耗這兒了。”

    “……”

    如果她不請池少勳喫這頓飯,是不是就永遠不會知道這些事?

    狂妄得不可一世的男人,做事永遠那麼霸道,這次是怎麼了?

    一點都不符合他的風格。

    “好了,我的話都說完了。”池少勳突然起身。

    “接下來該謝誰,要怎麼謝,這就是看你自己了,我待會兒還有幾個朋友要過來,就不陪你了,你自己小心。”

    “知道了,池先生,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話音剛落,他就淡笑着點了點頭,交待好服務員伺候初九,轉身就走了出去。

    好像所有人都很忙的樣子,高處不勝寒,沒有人的錢是大風颳來的。

    她坐在那裏目送着池少勳離開,收回目光就看到那邊的山坡上,一行人正從上面下來。

    走在最中間的男人,身上墨色的西裝已經換掉了,此刻穿了一身嶄新的黑色休閒西裝。

    圍在旁邊的男人,正笑嘻嘻的對他說着什麼。

    他偶爾點頭應着,不時的笑兩聲,眼裏卻是慎人的寒冷。

    那股從自身散發出來的疏離,絲毫掩藏不住。

    幾個女伴走在他們身後,同樣有說有笑。

    一行人很快就往餐廳這邊走來,進了最裏面的包房。

    初九坐在那裏,從窗戶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包房的一角。

    餐桌上,已經擺滿了秀色可餐的食物,包房服務員站在邊上,正在替他們倒酒。

    主位上,身姿挺拔的男人端正而坐,左手端着高腳杯,正優雅的笑着和鄰座的男人聊天。

    他的身邊還是坐着剛纔那個,陪他打牌的混血小美女。

    小美女貼心的替他夾了一些菜在碗裏,可是還沒喫兩口,酒桌上,一圈人就輪番來敬他酒。

    透過木門上狹小的玻璃窗,她清楚的看到,不管誰來,紅酒白酒,他都一一回敬。

    那麼多瓶酒,沒一會兒就都空了,那個叫周少的,立即又讓服務員送過來。

    雖然他臉上笑着,但好幾次捏了眉心。

    那麼多不同口味的酒一起喝下去,初九看着都替他難受。

    包房裏談笑風生,他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裏聽着,不時的擡手看看腕錶,一副早想全身而退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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