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嘆了聲,“別那麼敏?感,或許他只是去見生意上的朋友呢?叫造型團隊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們那個層次的男人,誰不是有頭有臉,注重形象是很平常的事。”

    “再說了,不就是一點禮物,朋友間禮尚往來而已,別疑神疑鬼的。”

    “你不知道,全是古董瓷器,價值加起來絕對不少於幾個億,什麼朋友出手就是幾個億?”江顏打斷她。

    張媽詫異,“那麼貴?”

    “就是啊!”江顏滿臉憤怒,“所以我才說我的第六感不會錯,他絕對不是去拜訪朋友的,這裏面絕對有事。”

    張媽瞳孔一凝,一股寒氣從眼底沁出,“這件事我會讓人去查的,你現在糾結這個也沒用,別多想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怎麼鞏固你在霽月宮的地位。”

    “說到這個我就來氣,慕紫凝六十大壽的生日宴馬上就要到了,澳城所有權貴幾乎都已經收到了邀請函,他竟然連通知都不通知我一聲,擺明就是把我當外人!”

    “還有那個慕紫凝,嘴上說這要我留下,實際還不是什麼都不管,我都在這住了這麼久了,她連句問候都沒有,兩個孩子天天圍着她,我纔不信她想不起我,我看他們這一家人就是故意的!”

    張媽安慰她,“問不問候是一回事,你有白紙黑字的親子鑑定,縱使他們再不承認,你是孩子生母的事實就擺在那裏,只要這個身份坐穩了,就沒人能把你怎麼樣。”

    “但是你看他們,誰把我孩子親媽看過?”

    “冷靜點兒,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靜下心,等着霽月宮對外宣佈你的身份,明白了嗎?”

    江顏看着張媽臉上自信的笑,彷彿吃了一顆定心丸,眸底的火氣漸漸消失,安靜的點了點頭。

    ……

    三天後。

    澳城金格酒店,霽月宮戰夫人六十歲壽宴,正在八樓宴會廳舉行。

    富麗堂皇的大廳,優雅舒適的包廂,舞池被裝扮得光彩奪目。

    清一色統一制服的服務員,還有桌上可口的山珍海味,無一不彰顯着請客主人的身份與地位。

    霽月宮在澳城的地位不用多說,今晚的宴會到場的都是澳城名流顯貴,陣仗可謂是空前的盛大。

    寧初到的時候,晚宴還沒有正式開始,不少名流聚集在舞池中央跳舞。

    她第一次一個人蔘加宴會,所以特意選了一條很低調的小白裙。

    海藻般的黑色長髮滑落在胸前,露肩齊地的白色禮服,映襯得肌膚如雪,在淡淡的燈光下宛如盛開的白蓮。

    而她露在外面的肩膀,隱隱一朵薔薇花一般的印記,近看卻又像一個造型獨特的紋身,配上那一身纖塵不染的氣質,儼然就是跌落凡間的精靈。

    金色大門敞開着,守在門口的迎賓拿過她手裏的邀請函,那抹白色的身影走進去的時候,裏面的賓客都朝她看了過來,眼底少不了驚豔。

    那張俏麗的小臉本就超凡脫俗,不施粉黛已經足夠讓人迷戀,即便只是今天這樣淺淺的描繪,也足夠讓人神魂顛倒。

    在場男士的目光幾乎都無法從她身上移開,而年輕女人們,則一臉警惕的看着她,目光審視,甚至帶着幾絲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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