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挺拔的身軀緩緩轉了起來,深邃的眼眸轉頭看了看外面,牀頭櫃上放着的小盒子,薄脣揚起一抹譏誚。
“慰藉?把求歡說得這麼清新脫俗,外面那麼多比你乾淨漂亮的女人我不要,你憑什麼以爲你比她們更好?”
“什,什麼?”江顏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他的意思是……寧願去外面找那些野雞,也不願意跟她?
江顏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看着他眼底的那麼諷刺,氣得臉色發青。
可是還沒等她說什麼,就看那邊的男人,已經順手從衣帽間裏扯下一套乾淨的衣服,轉身就又進了衛生間。
“你什麼意思,阿沉……”她立馬就直起身子跟了上去,“你也知道外面有媒體,現在出去你不怕被他們拍到嗎?”
男人都受不了長得漂亮又身材完美的女人,她已經努力讓自己變得完美。
她敢說,如今的澳城,就算是所有的名媛加起來,無論是身材還是長相,她都算得上是佼佼者。
可是爲什麼,她都已經穿成這樣站在他面前了,他居然還能坐懷不亂?
“阿沉,你開開門,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裏?”江顏用力拍打着門框。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就打開了。
男人一身矜貴的西裝,墨色的襯衫鈕釦永遠扣到最上面,手腕上戴着精緻的手錶,擦得鋥亮的皮鞋,渾身都透着高高在上的統治者氣息。
見他轉身就去拿牀頭櫃的鑰匙,江顏不淡定了,“阿沉,你剛剛不是還說要陪我演戲的嗎?怎麼現在你還要出去。”
他的聲音突然沉下來,側頭看着抓着他衣角的那隻小手,臉色清冷。
江顏嚇了一跳,小手一抖,立即就縮了回去。
他轉過頭,眸底噙着冷笑,臉上都是肅然,“能和你在一個房間裏待一個多小時,已經是我最大的忍耐,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
江顏心頭一冷,緊抿着薄脣,看着他毅然決然住院的背影,眼角很快就被淚水浸溼。
果然,他能不動聲色,不發任何脾氣的,和她一起應付賓客,再到樓上的房間,完全都是爲了霽月宮的名聲,以及應付外面的那些記者。
“砰”一聲。
房間門重重的關上,阻隔了一室的冰冷和嘈雜。
頂樓總統套房。
季梟寒和陸景深,緊張地等在露天陽臺上。
頭頂孤月懸掛,房間裏的大牀上,手腳都被捆住的女人,還在不停的拼命掙扎。
陸景深掀開紗簾看了一眼,再低頭看看手錶,嘖了聲。
“七哥要是再不來,我都怕小嫂子要咬舌自盡了。”
“再催。”季梟寒手裏夾着香菸,滿頭煩惱。
陸景深點點頭,正打算去拿電話,就聽到外面傳來“嘀”一聲刷卡的聲音。
兩個人彷彿看到了救星,趕緊拉開落地窗就跑了出去。
門口進來的男人一身寒氣,眼底彷彿噙着碎冰,特別是那一臉的暴躁,眉目清冷,轉頭就看到裏面牀上,不停掙扎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