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飛宇還不死心,柳劍冷笑道,“蘇飛宇,別在這逞口舌之能,盡是做無謂掙扎!”
柳劍心道,蘇飛宇,別再做困獸之鬥了,你看出來又如何,還不是死路一條。想當初,你害得自己不能再體會男人的樂趣,打落了自己滿口的牙齒,這些奇恥大辱,一定要讓你加倍奉還,不,是百倍奉還!
此時,會場上絕大部分人都表示支持柳家,只有賈家、趙家、陶家的家主按兵不動,三人彼此看了一眼,一言不發。
柳雄早已意識到這三個家族的異常,自從這三人進場,就一句話都沒有說,輕蔑地看了三人一眼,沒有說話。
林輕煙感到事態愈發不可收拾,非常擔心蘇飛宇。蘇飛宇是自己的丈夫,最近種種事情表明,蘇飛宇不是做那種壞事的人,尤其是他救了自己的那兩次之後,她選擇相信自己的丈夫。
儘管林老太太下了死命令,表示所有鄰家人必須跟蘇飛宇撇清關係,劃清界限,但林輕煙沒有聽從林老太太的話。
她緊緊攥住了蘇飛宇的手,擔心道,“飛宇,這裏已經不再安全,所有人都對你虎視眈眈,你還是趕緊偷偷跑路吧!
只要你沒事,總能洗脫嫌疑,我們不急於今天這一時,倘若他們真的動起手來,我怕......我怕女兒會再度失去爸爸。”
說着說着,林輕煙聲音哽咽,淚水嘩嘩地涌了出來。
蘇飛宇心如刀絞,甚是感動,一股暖流襲遍全身,鼻子一酸,差點控制不住情緒,他趕緊輕輕抹一下鼻尖,不慌不忙,泰然自若,
“輕煙,不必擔心,我們就安心地看這些人蹦躂就是。”
說着蘇飛宇撫摸一下林輕煙的秀髮。
此時此刻,二人站在會場一側的中央,足以縱觀全場。蘇飛宇淡然地看了看柳雄,又掃視了一圈會場的衆人,臉上沒有任何變化,誰也不知道此時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柳雄見衆人多已附和,扶住話筒,沉聲道,“現在蘇飛宇罪證確鑿,大家誰還有問題?”
柳雄還特意瞥了一眼賈元基、趙泰清和陶智淵這三大家族的家主,讓你們贊同你們不說話,讓你們反對,你們敢說話?
這三位家主依舊默不作聲,重重的嚥了一口唾沫,手心裏全是虛汗。
柳雄心道,就知道你們這羣老狐狸不敢跟自己公然作對,敢有異議?呵呵。
其他所有人更是沉默不語,不敢反駁,全都低下了腦袋。
林山和林川父子趁機齊齊上前,“柳老爺,我們父子二人願意做證明,這蘇飛宇惡貫滿盈,死有餘辜!”
邊說還邊指着蘇飛宇,眼神甚是惡狠。
臺下其他家族的衆人看到林山父子如此跪舔,紛紛投去了不可描述的目光。
林輕煙行中更是咯噔一聲,猶如花瓶墜地,破碎四散。
林山父子已經喪心病狂,虧她自己平常伯父長伯父短,堂哥長堂哥短的叫着,一直以家族和諧和家族利益爲上,笑臉相迎,不曾得罪他們。
豈料這二人幾次三番爲難自己這個弱女子,加害丈夫,謀害自己。
這,這是何等的禽獸行徑!怎麼能配得上自己對他們的尊重!
此時此刻,林山父子正趾高氣昂,非常得意的看着蘇飛宇,彷彿看到了一個祭品,獻給柳家家主的活生生的祭品,也是自己逆風翻盤的絕佳機會。
柳雄看到林山父子低三下四的樣子,很是滿意,但他隨即冷笑着看向二人,
“這件事,林家必須給賠償!”
林山心中一驚,但還是作揖恭敬道,“那是應該的,應該的,我們林家必將竭盡所能賠償柳家。”
衆人又是嗤之以鼻。有其他家族長者悄悄訓誡後輩,倘若自家出現如此人物,必定將其逐出家門。
林家人聽聞林山要“竭盡所能”賠償柳家,便竊竊私語起來。
“憑什麼這倆傢伙要自作主張?”一個年輕後輩低着頭,一臉憤怒。
“林老太太不是說他們已經被免除職務了嗎?”另一人疑惑道。
“你沒看今天這局面嗎?當初是柳家要給蘇飛宇道歉,這才免除了二人職務,現在這不是反轉了嗎?”這人一臉看透一切的表情。
“真要賠償,我們要賠償些人家多少啊?”
“那可不好說......”
林家人小聲的議論着,林家大難臨頭,未來當如何發展,誰也不能預料,因此擔驚受怕,互求安慰。
林老太太一時間接受了太多的消息,又驚又氣,心口悶得喘不過氣來,便拿着簪花手絹,捂住了心口,臉色很是難看。
林山、林川二人依舊恭敬地躬着腰,昂頭看着柳雄。
柳雄忽然怒目,“蘇飛宇害了柳劍、柳媚,還害得我們柳家破產,我不僅要他賠命,還要林家拿出所有財產抵債!”
林家人震驚不已,紛紛擡頭,怒視林山父子。
“這是要逼死我們林家啊!”
“林山,你們父子二人到底揹着林家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們憑什麼要賠償柳家!”
“這是你自作主張!跟我們林家無關。”
幾個林家後生被柳雄的話徹底激怒,真是欺人太甚,倘若拿出全部財產給柳家抵債,這不是要逼死自己嗎?與其魚死網破,不如揭竿而起。
柳劍見林家這幾個人叫囂得厲害,大聲斥責起來,“你們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還想不想活了!在幹多說一句話,我叫你們再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柳家這番狠話往外一撂,這幾個人全都閉上了嘴巴,他們的幾個長輩趕緊上前,啪啪就是幾巴掌,扇得掌掌帶風,聲音迴盪在整個大廳。
這幾人捂着臉,一聲也不敢在吭。
“都特麼不想活了是吧,逞什麼能?”老者怒視,背對主講臺,給他們一個眼色,教育起了這幾個後生。
柳劍見林家自己人打起了自己人,心中狂喜,一臉傲氣的俯視衆人,其他各個家族、社會名流全都垂首不語,似乎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
一面是高牆,三面是緊閉的大門和守衛的柳家家丁,會議大廳就像是一個堅固的牢籠,所有人都成了籠中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