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劍見那黑衣人高手偷襲成功,已覺勝券在握。
但他聽着蘇飛宇大氣不帶喘的,有些不放心,
“時候差不多了,給我捅死他!”
柳劍說這話時,咬牙切齒,恨不能把蘇飛宇親手捅成篩子。
“捅啊!愣着幹嘛?!”
見黑衣高手矗立不動,柳家急了,直接怒吼。
然而那高手依然不動,柳劍這才發現他神情怪異。
蘇飛宇冷笑,“捅我?”
隨即一踢,那黑衣高手被踹到了半空,慘叫聲劃破長空,不忍卒聽。
蘇飛宇身上乾乾淨淨,沒有一點流血的跡象。
只見他剛纔負後的右手緩緩伸出,剛纔黑衣高手那隻匕首正結結實實的攥在蘇飛宇手裏,刀身已經扭曲變形,幾乎捲成了一個鋼球。
哐噹一聲,蘇飛宇將其丟在了地上,隨後,一聲慘叫,那黑衣高手墜到了樹杈上,嘩啦一聲,樹杈斷裂,與那黑衣高手一齊掉在了地上。
那黑衣高手拳手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吐出幾口黑血,便暈了過去。
兩個家丁趕忙跑去查看,“還有一口氣,柳少爺。”
柳劍此時已經嚇傻,呆呆地看這蘇飛宇扔在地上的那把匕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個家丁的小頭領示意說話者閉嘴,擺了擺手,讓他們把那黑衣高手擡下去,趕緊送醫院。
柳劍晃過神來,歇斯底里的大吼,“給我一起上!打廢他重重有賞!”
所有家丁高喊着衝了上去,各個張牙舞爪,面目猙獰。
蘇飛宇依舊單手應對,啪啪啪,手掌快如閃電,重如鐵板,所有人的臉上都是左右兩個大大的巴掌。
家丁們暈頭轉向,全都停止了進攻,蘇飛宇一腳一個,所有家丁全都飛進了柳家大院。
柳劍一看這架勢,特麼的三十六計,走爲上計,拔腿就跑。
蘇飛宇卻是不慌不忙,像是散步一般走進了柳家庭院。
柳劍跑的跟兔子一樣,遠遠看到柳家長輩們正向這邊走來,就像看到了救世主。
邊回頭,邊趕緊放慢腳步,以顯得不那麼狼狽。
蘇飛宇就像走進自家院子,絲毫不把自己當個外人。優哉遊哉地走到了柳家長輩面前。
柳家十餘個長輩嚴陣以待,似乎已經知曉了蘇飛宇來鬧事的事情。
其中一位老者上前一步,厲聲怒斥,“我告訴你,蘇飛宇,這世道可不是能打就行的,再敢鬧事,信不信再把你送進監獄!”
柳劍有了柳家長輩的撐腰,迅速強硬起來,“你個喫軟飯的窩囊廢,竟然敢到我們柳家撒野,你特麼是不是腦筋進翔了?”
“剛纔說的話你沒聽懂是嗎?現在趕緊跪下來求饒,不說多,我們在場的每個人的鞋,全舔乾淨,然後跪下來,爬出我們柳家大門,暫且就饒你牢獄之苦。”
說完哈哈大笑。
蘇飛宇冷笑,“你再說一遍?”
柳劍一聽,“你特麼以爲你是誰啊,我再說一遍?我再說十遍,一百遍你能耐我何?上次讓你坐了五年大牢,看來是我設計的不夠狠,應該讓你再坐久一點的。”
柳劍伸着大臉,湊到了蘇飛宇的面前,眼神中滿是鄙夷之色。
蘇飛宇二話不多,啪啪,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生生打在了柳劍的臉上。
柳劍慘叫一聲,滿嘴都是鮮血,噗,一口鮮血混合着滿嘴的牙齒全都落在了地上。
“我的牙!你把我的牙......全打掉了!”
柳劍哭喊着,咕嚕咕嚕吐字很不清楚,邊說,最裏邊冒着泡子。
柳家衆長輩大驚之色!
一來,他們沒有想蘇飛宇竟然如此大膽,真的敢當着這麼多柳家人的面大打出手,二來,他沒更沒想到,蘇飛宇這兩巴掌竟然有如此力道!滿嘴紅口白牙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悉數打落。
一箇中年男子走上前來,大怒,“蘇飛宇,大膽!竟敢如此放肆,這柳家豈容你來撒野?”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柳劍的父親,柳雄。疼子莫如父,眼看着兒子柳劍被蘇飛宇打成這幅熊樣子,他怎麼能忍。
而且,這個蘇飛宇還曾經大打出手,把柳劍打得斷子絕孫。是可忍孰不可忍,現在當着這麼多柳家人的面,蘇飛宇這麼猖狂,豈能就此作罷?
“要麼跪下道歉,賠償醫療費,要麼,現在就把你送進大牢!”
其他柳家人也附和着,紛紛怒斥蘇飛宇。
蘇飛宇不屑,看着柳雄冷笑,“跪下道歉?賠償?大牢?監獄你家開的?你特麼給我閉嘴,再嗶嗶連你一塊打!”
所有人全都閉上了嘴,不敢多言一句。
畢竟,打的又不是自己的至親,而且自己跟蘇飛宇沒什麼過節,很多人只想少一事,因此低頭閉口不言。
只有柳雄是真的懼怕蘇飛宇真的開打,就他這把老骨頭,是真的經受不住的。
柳劍捂着嘴巴,嗚嗚咽咽,慘不忍睹,柳雄蹲下身子,抱着可憐兒子的頭滿是憐愛。
柳雄自知不敵,硬碰硬沒有勝算,就用道德譴責他。
只見他緩緩站起身來,義正言辭道,“蘇飛宇,現在是文明社會,是法治社會,不是野蠻人的時代,如果所有人都靠拳頭解決問題,那這世界豈不是天下大亂?老夫相信你是個理智之人,絕不是蠻不講理之輩。”
柳雄頓了頓,接着道,“真因爲如此,我纔會願意跟你說這些話。你不由分說,上來就把我們柳家20多個家丁打成重傷,還把我兒柳劍打成這個樣子......”
柳劍聽到父親提到自己,嗚嗚咽咽更加大聲,劉家其他任意就沉默不語,聽着柳雄獨自數落蘇飛宇。
“你私闖民宅,無緣無故就動手打人,還拒不道歉,拒不賠償,你到底是何居心?爲何如此霸道冷血?”
柳雄說着說着吧,聲音竟是有些顫抖,感覺自己就是正義的化身一般。
蘇飛宇不屑,“說夠了沒有?要不是敬你是個長輩,我早就想打斷你這毫無邏輯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