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雪瑩挑眉看向沐雲初,滿滿的挑釁。
“好啊。”沐雲初輕輕一笑,答應下來。
範雪瑩上前將箭靶上的箭全部拿下,重新裝回箭筒裏頭:“各自二十支箭,射完自己的箭筒裏頭的箭就算比試完成,誰射中的更多誰就贏。這個比試規則沒人反對吧”
習羽不悅的蹙眉:“還未請教這位姑娘是何許人也”
上來就制定規則,要求皇后娘娘舉箭靶,活像是軍營是她家的似的,這特麼是誰啊
範雪瑩還以爲習羽這麼問是想認識她,淡淡一笑:“習羽統領還是等勝了這場再詢問本副將的名字吧。”
說着她就拿着箭靶上了彩月那匹馬:“姑娘,借你的馬匹一用。”
習羽:“”
彩月:“”她看了沐雲初一眼將馬匹讓了出去。
習羽也翻身上馬:“皇后娘娘,你便爲微臣舉箭靶吧。”
給他舉箭靶他才放心,他對自己的水平很自信的,保證不會傷到人。
沐雲初頷首,翻身上馬後纔看向一旁呆若木雞的武卓正:“武營長,你還愣着做什麼”
“皇皇皇皇后娘娘末末末將”武卓正還在緊張,說話都結巴。
沐雲初不在意的揮揮手:“你被人利用了而已,往後說話做事前自己先判斷判斷是不是一個男子漢應有的行爲,別別人說什麼你就聽什麼。上馬吧,本宮這次不會同你計較。”
範雪瑩:“”
別以爲她不知道沐雲初這話意有所指,哼,後宅中的小女人,就知道挑撥離間
範雪瑩對沐雲初的行爲很是不齒,卻全然不覺得自己的行爲有什麼問題。
“皇后娘娘”武卓正心裏有些感動,同時心中更加記恨範雪瑩,行了個軍禮:“是,末將記住了”
武卓正有些感恩的時候,沐雲初又是一盆冷水給他潑下去:“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使出全力,你可是壓上了賭注的。”
“武營長不一定會輸,行了開始吧。”範雪瑩不耐煩的催促。
比試開始,馬場上四匹馬兒揚起一陣灰塵。
彩月和明月兩姑娘退到馬場邊緣,彩月道:“我總覺得範雪瑩動了什麼手腳。”
明月笑了笑:“你都這麼覺得,咱們娘娘能沒有察覺到嗎”
“那娘娘爲何一而再的容忍範雪瑩”彩月不解。
明月嘆息一聲:“她爺爺是宰輔,天朝舊臣的勢力還是極大的,又在戰場上立下許多戰功,娘娘容忍她是不想皇上爲難。”
彩月不服氣的哼了一聲;“皇上若是知道範雪瑩的行爲,不一定會讓娘娘受委屈。”
明月拍拍彩月肩膀:“誰受委屈還不一定呢。”
這會兒說話的功夫,馬場上習羽已經嗖嗖嗖五箭射中了沐雲初舉着的箭靶,而武卓正卻只射中了一箭。
範雪瑩不停的干擾沐雲初,想跑到沐雲初身後去,讓武卓正瞄準箭靶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射中沐雲初。
範雪瑩愣是無法將沐雲初別到身後去,倒是她爲了別沐雲初不怎麼注意武卓正那邊,害的武卓正放空了兩箭。
馬蹄聲噠噠噠,習羽又有五箭命中箭靶。
沐雲初一直儘量將箭靶舉起來,讓習羽方便射擊,配合的十分默契。
而武卓正那邊卻還空空的只有一支箭,範雪瑩每當和沐雲初靠的近了,他根本就不敢射,害怕傷到皇后娘娘。
輸了頂多丟軍職,可若是傷到皇后娘娘,他得丟命啊
他這麼畏手畏腳的,就叫範雪瑩不滿了:“武營長你倒是瞄準了射啊戰場上有輸有贏受傷也是常見的現象,皇后娘娘敢應戰就不怕受傷,你顧慮什麼”
真是個廢物,活該被烈陽的禁軍統領打壓
範雪瑩不滿的抱怨,可武卓正心裏更加不爽。
素聞范家二小姐性子張揚跋扈,他以前聽聞這些只當是有個性,畢竟這有軍功在身的女子整個天朝就範雪瑩一個。
這樣的女子自然與別的姑娘不同。
但是今日稍微一接觸,發現這女的是真不會做人
任何事情她只考慮自己,完全不會在乎旁人的處境和感受。
這場比試範雪瑩必然做了手腳,武卓正雖然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麼手腳,但是能猜到這個結果。不然,他都直說了自己不是習統領的對手,範雪瑩沒理由信誓旦旦的讓他來比試。
本該是公平的比試,她用卻暗中用了小手段,然後還埋怨隊友太慫。
典型的雙標。
武卓正沒理會她,都有想往範雪瑩身上射一箭的衝動了,這女人光顧着跟皇后娘娘較量,把箭靶抱在懷裏,他很難去瞄準
眼見着習羽那邊嗖嗖嗖又是五箭,武卓正箭靶上還是隻有一箭,那一箭還被範雪瑩給弄掉了
輸贏簡直毫無懸念的時候,習羽的馬兒突然發狂,一聲嘶鳴揚起兩隻前蹄,突然朝着沐雲初衝過去
習羽差點被甩了下來,幸好他緊緊抓住。
眼看着馬兒朝沐雲初衝過去,習羽臉色一變,緊緊勒住馬繮,可惜馬兒發狂了他一時間無法制服。
沐雲初一夾馬腹,策馬朝着範雪瑩靠近。
同時那發狂的馬兒速度奇快無比,眼見着已經到了跟前
“小煤球”
小煤球從沐雲初衣袖中一躍而出,凌空變大,沐雲初薅着它貓毛被帶了出去,同時手中箭靶直接扔向範雪瑩。
她這番凌空一躍,優雅的落到小煤球背上,淡淡翹着二郎腿姿勢相當隨意。
可範雪瑩那邊,馬兒追着箭靶就朝範雪瑩撞了過去
範雪瑩騎術也是極好的,臨危之時翻身從馬背上下來,就地一滾。
雖然崴了下腳,但是人沒啥損傷。
但是,那箭靶本就是有麻帶方便綁在活物身上移動,沐雲初那準頭好巧不巧的就讓麻帶套在了範雪瑩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