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澤只說司先生最近很忙，至於陶寶，他隻字未提。
鮑勃在電話裏問，“司先生忙，那我帶孩子們去陶小姐的公寓行麼？”
這不是嬌慣孩子的意思，而是哪能一直見不到爸比麻麻的？他們纔多大，旁人看着都不忍心啊！
“去公寓也看不到陶寶。”章澤說。
“爲什麼？”鮑勃問。
上次陶小姐來寒苑就覺得情緒不太好。
以爲來了寒苑司先生和陶小姐的關係會有所緩和的！
難不成還越鬧越嚴重了？
章澤依然沒有回答，只說，“晚點我問下司先生，讓他回寒苑。”
掛了電話，章澤去泡了咖啡，敲門進辦公室，裏面得到應允，推門進去。
將咖啡輕輕地放在辦公桌上。
“司先生，寒苑打電話過來，問您什麼時候回去。”章澤頂着習以爲常的壓力，問。
“我去公寓……”司冥寒話剛說出來，猛然停止，渾身僵硬。臉廓處的肌理因抽動而繃緊。
章澤的神經都敏感起來，這是忘記陶寶已經死了的事實麼？驟然意識到這個問題，瞬間連空氣都凝結成冰。
“您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鮑勃說，孩子們鬧騰得厲害。”章澤跟沒發現問題似的，繼續說。
司冥寒斂下情緒，臉上的神情繃着，“知道了。”
司冥寒回寒苑的時候，六小隻正一小團一小團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喫飯飯。
鮑勃笑着說，“看吧，我說爸比會回來的吧！”雖然沒有全部回來，但回來一個也是好的！
小雋從椅子上滑下來，跑到爸比面前，隔着大長腿左邊看，右邊看，然後仰着小臉蛋奶兇奶凶地嚷嚷，“爸比，麻麻沒有肥來！爲什麼不帶麻麻肥來？窩要森氣惹！”
司冥寒冷漠無緒的表情看着他。
其他小隻從座椅上紛紛掉下來，小企鵝似的晃着肉乎乎的身體爭先恐後地跑過來，莽仔站在最後一個，一臉激動又期待地看着爸比——
“爸比，麻麻又加班惹麼？”績笑問。
“麻麻介麼久沒有肥來惹！”鼕鼕張開兩隻小手張開着。
“嚶嚶嚶麻麻……”靜靜眼淚不停地打轉。
細妹上前，小手手抓着爸比的褲腳，“爸比，我萌可以一起去找麻麻麼？我萌也可以住在麻麻納裏的！”
“找麻麻！”莽仔盯着爸比的臉看，期待着。
“媽媽忙，喫飯吧。”司冥寒啞着嗓音說。
莽仔胖嘟嘟的臉頓時失落。
其他小隻一臉要哭的表情。
“不忙不忙！窩要麻麻！窩奏要麻麻……”小雋嚎着。
“夠了！”司冥寒突然低吼。
嚇得小雋的嚎叫聲停止，滿是淚水的大萌眼驚恐又委屈地看着爸比。
“你……你兇我……哇！麻麻！”被嚇到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的小雋轉身往外跑，邊跑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