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他們是個陌生人。
司冥寒不僅不生氣,反而眼神帶着縱容。
“我回了趟華夏,事情處理完就過來了。”司冥寒說。
“你跟我解釋幹什麼?我又沒有問你。”帝寶不甚在意的樣子。但還是沒有忍住地問,“你接近我是什麼目的?”
司冥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黑眸裏掩蓋了太多的無法解析的情緒,因帝寶的身影占滿而極度地壓抑着。
帝寶被他的眼神盯得彷彿她問出來的話就是多餘一樣。
“你有六個孩子?”眼神微閃,問。
“嗯,六個。”司冥寒承認了。在他暴露之前,就已經想好了這一步,她會知道孩子的。
帝寶臉色冷下來,“你不覺得自己是在欺騙我麼?還是你認爲我會去做六個孩子的後媽?”
一說出來,讓她懊惱地不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人家只是對你有興趣,沒說要娶你吧?真是的……
她改口,“我不是說我想嫁給你,我只是覺得你這樣不好,有欺騙的性質。”
“我知道,我道歉。”
帝寶明明覺得自己是佔上風的,可男人不急不躁,不煩不怒,甚至將認錯態度拿了出來,讓她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了。
“上次沒來得及告訴你我的名字。”
帝寶都差點忘了這一茬。
只是現在名字什麼的,還重要麼?她是不會跟他有什麼牽連了。
“司冥寒。”司冥寒黑眸深深地凝視着她,“我叫司冥寒。”
帝寶微愣,司……冥……寒?和大哥一樣也有一個‘寒’字。
說實話,他再次出現,真的讓她很意外。
畢竟被識破身份,只會轉身離開。
更何況,就算是沒有識破身份,只是回去,那隻當是沿路的風景,又怎麼會再回來,甚至是回來的這麼快?
不對,如果想聯姻,怎麼會先通過她來得罪她的哥哥們?看似捷徑,實則是捨近求遠了。
“寶,我不會傷害你,永遠不會。”司冥寒啞着嗓音開口,眼神是那般的專注於她。
永遠不會?帝寶想,這人也太有自信了,‘永遠’代表未知,他能未卜先知不成?
雖然這樣想,可她的內心居然會因司冥寒的話微微動搖……
帝寶感到不自在,轉移話題,“你孩子多大了?”
“五歲。最大的小雋,和我長得最像,喜歡槍;績笑,聰明漂亮有主見,腦袋上頂着小丸子;鼕鼕,喜歡刀,和他的名字一樣,活潑好動;靜靜和鼕鼕是龍鳳胎,靜靜和她名字一樣,很安靜,好哭,喜歡粘着鼕鼕;細妹,扎着兩個小辮子,機靈有主見,最喜歡長得好看的男生;莽仔最小,愛好看書,臉上肉最多,喜歡悶不吭聲做事。他們都有個共同點,最愛媽媽。”司冥寒一口氣將六個孩子的特點都說了出來。
帝寶聽着他說,彷彿六個孩子的形象在腦子裏形成,似乎挺可愛的。也沒一開始那麼的排斥了。而且孩子愛自己的媽媽也沒什麼不對,誰不愛自己的媽媽啊?
“那……孩子的媽媽呢?”帝寶好奇那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司冥寒的望着她,眸光都比先前深諳了許多,在地獄裏無限地掙扎。
眼前的女孩有着嶄新的人生,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和她無關。他無法說出你就是他們媽媽的真相,無法忽視內心的膽怯,彷彿那是見不得人的陰暗處,是血窪,不想讓自己最卑劣的一面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