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寶忙捂住嘴,眼睛閉上,淚水無聲地往下掉。
女傭沒有聽到迴應,而且耳朵貼着門也沒有聽到哭聲。是錯覺吧?按道理這個時候小姐正在熟睡呢!
正當她疑惑的時候——
“什麼事?”
“啊!”女傭全神貫注聽聲音,沒注意到靠近的身影,嚇了一跳。忙後退好幾步,低着頭,“大少,我……我應該是聽錯了,我聽到小姐在哭,現在又沒聲音……”
話還未說完,帝慎寒推開房間門,進去了,輕輕地將門關上,進臥室,看到坐在牀上捂着嘴,淚流滿面的帝寶時,心沉了下。
帝寶發現大哥進來,忙低着頭擦眼淚。
帝慎寒在牀沿坐下,勾起她的臉,聲音極輕,“做噩夢了?”
“嗯……”帝寶眼睛是潮溼的,水光悽楚,手撐着額頭,腦袋都給她哭痛了。
帝慎寒挪了下身體,靠在牀頭位置,讓帝寶躺下,腦袋枕在他的腹肌處,有力的手指給她按摩腦袋,“閉上眼睛,什麼都別想,再睡會兒。”
帝寶沒有閉眼,只是眼皮搭着,睫毛都染溼了,“大哥,我吵醒你了麼?”
“六點鐘了。”
帝寶想,有六點鐘了麼?雖然她從來沒有和大哥的起牀時間同步過,但也知道大哥都是很早起牀的。
帝慎寒斂着視線,落在帝寶蒼白的小臉上,情緒略微起伏。以前阿寶不在,他睡眠質量比現在差多了。
“夢到什麼?”他問。
帝寶遲疑了下,說,“亂七八糟的,好像是和誰吵架,看不到臉,我覺得委屈就一直哭,哭醒了,那種委屈卻沒有消失……”帝慎寒揉着她太陽穴的手指輕重適中,淺眸是帝寶看不到的冷,“有哥哥們在,誰也不能讓你受委屈。”
“睡會兒。”
“嗯。”帝寶將眼睛閉上。
其實,她不是看不到夢裏人的臉,她是看到了,沒說。是司冥寒。
她沒想到‘分手’會讓她受到如此大的影響,居然入了夢。夢裏司冥寒對她非常的兇狠,問她爲什麼要走?爲什麼不留下?她便和他吵,結果被壓在了身下,她氣得哭,反抗。
她都已經決定不再去想那個人了,偏偏那人霸道地鑽進了她的腦子裏,連夢裏都擺脫不了。
她知道,是自己被受影響後纔會如此的。
等哭過,情緒便恢復了許多,現在基本上正常了。
靠着安全感十足的大哥,還有舒適的按摩,沒多久,帝寶又睡着了。
帝傲天穿着睡衣衣衫不整地從樓上下來,高高的個子,敞開的胸口露出塊壘分明的胸肌,粗野性感。
給寶貝妹妹拿早餐,內心愉悅得很。
想到阿寶帶着早晨時候的迷糊勁兒的模樣,眸都微眯了起來。
只是人到了樓下,視線掃向外邊的時候,看到一身影,奇怪地走過去,“刀刃小姐,你怎麼在這裏?難道大哥還在家?”
對帝二少‘刀刃小姐’的稱呼,刀刃表示沒聽到,冰塊的臉,微微頷首,“二少。”
爲什麼叫他刀刃小姐?因爲刀刃打不過帝傲天。有次比武,刀刃被虐死,不僅被虐,還被起了個外號。刀刃那是第一次和帝傲天比試身手,感覺對方如神。
帝傲天回頭朝二樓方向看去,帝慎寒不可能這個時候還沒出門,想到什麼,忙往樓上跑去。
急着開房門,沒有注意到輕重,進了臥室就接受到來自帝慎寒的寒冰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