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身體一陣陣地顫慄,黑眸睜開,壓抑着粗喘的呼吸。
先是盯着懷裏熟睡的恬靜小臉,微微掀開被子,看到一塌糊塗的畫面。司冥寒額角的青筋直跳。
……
帝寶睡覺睡到自然醒。
剛有意識便察覺身體被捆綁的感覺,和司冥寒同牀共枕了幾次,都知道是他的作風。
水眸迷糊地睜開。
面前赤裸的胸膛映入她的眼簾時,讓她怔了怔。
帝寶醒的同時,司冥寒也醒了過來,如野獸般的獠牙輕輕地啃着帝寶的發頂,“寶……”
帝寶嘴角抽了下,我的腦袋是水果麼?還啃?
推開他的臉,問,“你……你睡衣呢?我記得你是穿睡衣的啊?”
“脫了。”
帝寶腦袋嗡嗡的,爲什麼脫了?她下意識去看自己的衣服。睡衣穿在身上好好的,似乎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你熱啊?”帝寶問,她只想到這個。
要不然什麼都沒做,卻把睡衣脫了,不是很詭異麼?
“熱到吐。”
“啊?”他吐了?她怎麼不知道?
司冥寒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壞透了,抱緊懷裏的人,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裏,再也不放開。
而陷入他懷抱的帝寶身體驀地僵住,要推開他。
“別亂動……”司冥寒的嗓音如受傷般的嘶啞,臉埋入帝寶的脖子裏深吸一口,“真是要了我的命啊……”
帝寶那是一動不敢動,要你的命你趕緊放開我啊!難道不是抱得越緊越難受麼??你有受虐傾向麼??濱市。顧掣的豪宅。餐廳內。
顧掣坐在主位上用早餐,慢條斯理的。
而地上擺着個盆,陶初沫跪趴在地上,臉埋進盆裏,跟狗一樣的喫東西。每餐都是如此。
顧掣並沒有逼她,不喫就等着餓死!
渾身上下穿着名牌,戴着珠寶,像狗的姿勢喫飯,如此懸殊的對待,和坐在主位優雅紳士用餐的顧掣身份高低貴賤的區分。
“你有多久沒去京都了?我記得是三年吧?”顧掣用餐的動作停下來,思索。
陶初沫停頓了下,“濱市纔是我的家……”
“之前陶家住的那套別墅還留着,什麼時候你獨自過去看看吧!看看別墅裏有沒有你想要的東西。”顧掣說。
陶初沫不知道他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她確實是想獨自去,至少不是每天過着低等人的生活,沒有用一點點的自由。
“怎麼,我忽然良心發現,你還不領情了?”顧掣擡腳,腳上穿着皮質的黑色拖鞋。踩在陶初沫的腦袋上,將她的臉給壓進盆裏。
“啊!我……我沒有……什麼時候去?”
“這幾天沒什麼要你出場的活動,那就明天吧!”
遊艇上,帝寶正被司冥寒摟抱着手把手地教釣魚,旁邊圍着孩子。
小雋和鼕鼕瞪大着眼睛望水面,績笑和細妹,一個貼着麻麻,一個貼着把拔,靜靜和莽仔蹲在旁邊看桶裏面游來游去的魚。
而站在甲板扶梯那裏,保鏢正拿着手機對着各種拍攝,這是司先生交代的,多拍,照片視頻都要。一個手機內存裝滿了就換個手機。
“咦,動了!”帝寶激動地忙要收魚線。
“再等等。”
“你看動了!”
“魚在試探。”
“它還會試探?”帝寶驚訝。
司冥寒黑眸微斂,凝視懷裏帝寶可愛的模樣,啞聲,“嗯,先試探,再將整個魚餌咬住,鉤子勾住嘴,便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