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能找什麼樣的藉口說服自己不是替身?

    空氣中微微的動盪,熟悉的氣場直逼後背,讓帝寶的脊樑骨下意識地繃緊。

    “寶……”

    手剛碰上帝寶的腰,帝寶跟被冒犯了似的,轉身避開。

    司冥寒的手一僵,心口猛地下沉,讓他的臉部線條愈發的冷硬懾人。

    “怎麼了?”司冥寒的喉結顫動了下,問。

    “你是因爲陶寶的照片纔對我二哥動手的麼?”帝寶質問。

    “……這是誤會。”一向精明深沉的司冥寒解釋起來甚是艱難。

    “房間衣帽間裏的衣服,並不是我的,根本就是陶寶的吧!”帝寶再次說。

    “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這話的回答便是毫無遲疑了,因爲本身都是她的。

    “你如何讓我相信,和陶寶有着高度相似的臉的我不是個替身?就連手上的手錶和鐲子都是她戴過的,你怎麼可以這麼耍我?”帝寶氣憤地去解手腕上的配飾,可怎麼都解不開,急得她幹扯,扯得手都疼。

    司冥寒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別弄傷自己!”

    帝寶從來沒有因爲什麼事哭過,但是司冥寒心疼地抓着她的手時,眼淚一下子掉了出來,甚是委屈,“你給我解開,我不要戴別人的東西……”

    “別哭。”司冥寒給她擦淚,心裏鈍痛感再現,卻只能一個人硬扛着,“寶,你從來不是別人的替身。”

    帝寶甩開他擦淚的手,後退,“我纔不相信你!我們明明長得一樣,這東西也是陶寶戴過的……”

    “我……只是喜歡同款。”

    “……”帝寶瞳眸含着淚,皺眉看他,“你的意思是,如果世界上有十個人長這樣的臉,你都喜歡了?你都要娶回家?”

    司冥寒上前,斂眸凝視着她委屈的模樣,聲音溫柔中帶着蠱惑,“怎麼會有那麼多長得相似的人?”

    “那萬一有呢?”帝寶問。

    “在這個世界上,我只要一個身上紋着‘寒’字的女孩,永遠都是。不會再有其他人。”

    帝寶覺得他這話說的真奇怪,這個‘寒’字又不是他,說得好像那是他的專屬似的。

    她明知道不該和司冥寒有任何瓜葛,可是在和他的相處之中,又捨不得那份美好的記憶。

    司冥寒更是在強調她不是替身這個事實。

    她都糊塗了,不知道該信,還是不該信。

    總覺得自己不是很瞭解眼前的司冥寒,彷彿他有很多的故事……

    如果陶初沫不出現,她都不知道自己會和陶寶那麼像……

    不知道司冥寒那麼喜歡陶寶去苦苦追求……

    一個人的感情真的會隨着對方死去而消失的無影無蹤麼?

    別人不知道,至少,帝寶覺得自己做不到。

    “對不起,我有些困,先回去睡覺了。”帝寶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她覺得腦子裏亂糟糟的,更不願意面對此刻的司冥寒。

    “寶……”司冥寒抓住她的手,攥在掌心,那麼緊,彷彿稍微鬆懈就會消失不見。

    “你鬆手……”帝寶皺眉。

    “我送你回房。”帝寶的轉身走,變成被司冥寒拉着回房間。

    這個就是有極大的區別了。

    帝寶看着自己的手被攥在那掌心中,無力掙脫,任由他帶着自己回去。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明知道自己在司冥寒的心裏肯定是有陶寶的身影的。

    怎麼可能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還能區分對待的。一個人的心又不能掰兩瓣!

    難道就因爲司冥寒否認替身,她就想充滿希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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