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慎寒什麼也沒說,淺眸清冷地瞥了她一眼,轉身走,“喫飯。”

    帝寶看着離開的頎偉的背影,很鬱悶,怎麼又生氣了?

    難道她說的不對麼?

    到底是誰生誰的氣啊?

    餐桌上,帝博凜問,“阿寶,下午我們下水玩?”

    “我也去!”帝傲天。

    帝慎寒沒說話,淺眸卻動了下。

    “我不要。”帝寶沒什麼興趣。

    “去射擊場,二哥有新玩意,讓你大開眼界。”帝傲天炫耀地說。“不了。”帝寶想了想,說,“我對出島玩有興趣。能出去麼?”

    帝博凜和帝傲天微愣。

    兩個人還未說什麼,帝慎寒開腔了,“我說過,不許出島。”

    “那大哥是準備把我關在這裏一輩子麼?”

    “並無不可。”

    “……”帝寶氣得將叉子一扔,叉子還在桌上蹦了幾下,“不吃了!”

    站起身就要走。

    手腕一緊,被帝慎寒攥着,“喫完。”

    “我就不!”

    “帝寶!”帝慎寒連名帶姓地叫,說明他現在很生氣。

    帝寶不掙扎了,站在那裏,也不坐下,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帝慎寒心裏一軟,攥着的力度鬆了下來。

    “帝慎寒,你幹什麼!”帝傲天氣得站起身,一把推開帝慎寒的手,拉過帝寶,“不理他,我們走!”

    帝慎寒的臉色陰沉至極,他的飯也沒心思吃了。

    帝博凜想說爲什麼不等把飯喫完再說?最後什麼也沒說。他能感覺得到大哥已經是忍到極限了。

    從司冥寒揹着他們把阿寶帶出海,就已經觸了他的底線。

    而且帝博凜能說什麼?說讓阿寶跟着司冥寒走?如果被帶走,要麼被司冥寒傷,要麼被某件事刺激到恢復記憶,痛不欲生,而他們不在身邊。

    深度催眠不是病,搞不好就會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恢復。

    再說了,帝寶的喜歡都不是真的喜歡,真要讓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跟着司冥寒走,那纔是不在乎妹妹的幸福快樂,是害了她……

    “不知道司冥寒什麼時候走……”帝博凜說。

    碼頭監控一開始還能看到司冥寒的身影,後來不在了。應該是沒走,只要去他的海景別墅看看就知道了!

    看帝寶不急不躁的態度,應該是不知道司冥寒在等她的……

    “阿寶藏着一部司冥寒給她的手機,以便聯繫。”帝慎寒說,“等下讓老二去處理一下。”

    帝博凜眼眸變了變。

    不是阻止手機來往,而是短信和電話正常通訊,只不過轉移到另一部手機上罷了。哪怕是司冥寒那邊也是一個樣。對帝傲天來說,很簡單。

    “如果讓阿寶知道了……”

    “那就不要讓她知道。”帝慎寒是下了狠心不讓帝寶和司冥寒在一起了。

    所以,不管帝寶怎麼哭,怎麼鬧,只有哄,沒有妥協。

    帝寶也發現了,這次哥哥們無論如何也不讓她和司冥寒見面了,不想在西洲島待一輩子就得分手。

    可她現在心裏裝着司冥寒,怎麼願意啊?

    她更不可能真的跑去以死相逼。

    爲什麼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一邊是親人,一邊是喜歡的人,就不能和平共處麼?

    很顯然,不能和平相處就算了,簡直是敵對的勢不可擋的局面!

    下午帝寶撇開哥哥們跑去葡萄園散心了。

    有什麼不可以的?反正她不出島就好啊!

    帝寶帶着鬱悶的心情往葡萄園去。

    剛進去,就聽到有女人的笑聲,年輕女人的聲音。

    帝寶立即放輕腳步,還示意後面跟着的一號低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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