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漁從小就知道自己的家庭條件悽苦,爲了往上爬而寒窗苦讀,結果因爲那樣的一件小事不能去大公司去應聘,施展她的才華。

    她不冤麼?

    “我去下廁所。”帝寶果汁喝得有點多。

    “我送你過去。”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帝寶臉紅,轉身跑了。

    上廁所這種事都要幫助,那不是和生活不能自理一樣的了麼?

    帝寶上完廁所,走出隔間時,一個女人正在鏡子前洗手,穿着餐廳服務員的工作服。

    帝寶站在旁邊洗手,低着頭。

    方漁看着帝寶,剛纔她們的視線明明是相交了,爲什麼她沒反應?是不認識自己了麼?可她是等着陶寶認出自己的……

    “陶小姐,你……你不認識我麼?”

    洗手的帝寶愣了下,轉過臉,看着眼前陌生的女人。剛纔她的視線掠過此人的臉,沒怎麼在意。

    現在眼神正對上,讓她的腦袋裏某處神經都痙攣了下,而那根神經彷彿是連着心臟的抽痛着。

    她想,就算內心釋懷,也不喜歡這樣的稱呼吧……

    就跟戳中了她的軟肋一樣……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陶寶。”帝寶知道這個‘陶小姐’是誰,臉色淡淡地回她,覺得自己解釋的都要麻木了。

    要是一百個人把她認成陶寶,她還要解釋一百次。

    沒有人會喜歡的。

    “我知道,當初是我不好,我不該和司先生接吻。可是司先生也沒有拒絕我,如果真的有錯,爲什麼就懲罰我一個人?我現在連一份像樣的工作都不敢去找……”方漁到現在也沒有覺得自己是有錯的,她就是無辜的!

    當初在酒吧裏發生的事情到現在還是歷歷在目。

    如果司先生真的那麼討厭她,怎麼會讓她念念不忘他的身影呢……

    準備不加理睬轉身走的帝寶被她的話驚到了,問,“你說什麼?”

    “你肯定是因爲恨我纔會說不認識我的……我向你道歉,你能不能和司先生說一聲,饒了我啊?”方漁低下頭說,“我也是個正經女孩。如果我不喜歡司先生是不會和他接吻的。就因爲被你看到,便讓我在京都寸步難行,這是遷怒!”

    如此訊息炸得帝寶無法動彈。

    這個女人說的她大致瞭解了。

    她和司冥寒在酒吧接吻,然後被陶寶撞見。是這樣吧?

    “……然後呢……”帝寶的呼吸開始不穩,問她。

    “我不知道,你當時看到後,只說要回鄉下。司先生答應了,你走後他就暈過去了。”方漁說。

    帝寶木訥地站在那裏,腦子裏一團糟,彷彿有無數根神經在拉扯着,讓她的思緒特別的混亂!

    她記得誰跟她說過,陶寶是回鄉下後房子意外失火死亡的。

    那麼,和這個女人說的有關係麼?

    陶寶腦子裏痙攣得越來越厲害,讓她受不住地撐着腦袋,腳下趔趄了下,手撐在旁邊的盥洗臺上,緊緊地地閉着眼,緩和那種無法承受的刺痛感,強忍着問她,“爲什麼司冥寒會背叛陶寶?他不是喜歡她麼?”

    “如果真的喜歡你,也不會和外面的女人怎麼樣吧?我沒有勾引司先生,司先生卻想遷怒於我。”方漁深深覺得不公平,一個巴掌拍不響,不是麼?“以前我在king集團工作,是有抱負的。結果……陶小姐,我知道您是個好人,我也並沒有要跟你搶他,那只是公平競爭,不是麼?”帝寶的臉色發白,那些話跟魔咒一樣敲打着她的腦髓。呼吸急喘着,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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