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我告訴你?哈哈,你自己想起來不是更好?”方漁好笑地問。

    帝寶咬緊牙關,臉色已經開始發白,因爲頭疼。

    和上次一模一樣。

    “你找我來……什麼都不說,那就沒必要談了……”帝寶忍着頭痛站起身。

    方漁不想讓她走,爬起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臂,“你不準走!”

    “放手!”帝寶的情緒已經在混亂之中了,急於擺脫這個瘋女人。

    “只要你想起來,你就知道一切錯不在於我了!陶寶,以前我們關係也是很好的,我們還在商場裏一起喝過奶茶,聊心事。你爲什麼不記得了?那你總知道秦月是誰吧?她背地裏讓人送紙條給我,別以爲我不會去查監控。秦月,是明星啊!”秦月……秦月……

    方漁的聲音就像是尖銳的噪音,扎進帝寶的耳朵裏,讓她難以忍受。

    她不要聽噪音,她想拒絕!

    控制不住下,手攥成拳,用力地朝方漁揮過去——

    “啊!”方漁只覺得臉上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摔倒在地上。捂着臉的手拿下來,手上全部是血。而她的臉上一條深深的傷口,從臉頰到下巴,貫穿了半張臉。血從傷口裏涌出來,流到她的身上,地毯上,顯眼刺目,“你……我……”

    帝寶戴着的戒指裏,鋒利的刀片已經是彈出的狀態,上面還沾着一絲血跡。

    帝寶的手在抖,渾身更是抖得厲害。

    她……她傷人了……

    她第一次傷人,還是一個無辜的女人。

    帝寶忙上前,抽出茶几上的紙巾捂住她臉上不斷流血的傷口,“我送你去醫……”

    “你滾開!”方漁用力地推向帝寶。

    帝寶沒有防備,身體往後倒,後腦勺砰地一聲砸在了茶几一角上,‘嗯’了一聲後,人便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方漁本來還驚恐自己被毀的臉,沒想到帝寶會被她推了下後暈過去了。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司冥寒會殺了她,要趕緊跑!

    因爲這次比之前在衛生間還要嚴重,是她動手推了陶寶,陶寶纔會暈過去的!

    只是,陶寶不會死了吧?

    方漁顫顫巍巍地將手伸到帝寶的鼻子下面,發現有氣。忙站起身要跑。

    只是剛走了一步,包廂門被人從外面砰地一聲撞開,看到帶着戾氣出現的司冥寒,嚇得她腦袋一片空白。

    司冥寒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帝寶,心跳幾乎停止。

    將帝寶抱在懷裏,手託着她的後腦勺,掌心感到一陣溼熱。移開掌心,刺目的血讓司冥寒的黑眸受刺激地緊縮,瞳孔如野獸的可怕。

    那邊的方漁撐着發軟的腿往包廂門跑,被保鏢擡腿一踹,摔趴在地上。

    剛擡起臉,身邊一股疾風颳過她的臉。只見司冥寒抱着帝寶急切地離開,那麼緊張。讓她彷彿回到了三年前發生在包廂裏的情形。

    陶寶走了,司冥寒暈過去了。

    他到底是在乎她,還是不在乎?爲什麼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看她一眼?

    爲什麼她的心是那麼的痛……

    短短的幾天,陶寶被送醫院兩次。

    夏潔如臨大敵,可謂是過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司冥寒將帝寶抱上手術檯,去抓她手時,被利器劃過,讓他怔愣地看向指間的戒指。然後旋轉了下戒指,刀片才收了回去。

    夏潔看了眼司冥寒掌心被劃出的血口子,一邊檢查昏迷的帝寶,一邊對旁邊的護士說,“去給司先生包紮傷口。”

    護士還未應聲,司冥寒冷鷙着眼神,“她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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