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寶不等他說話,先開口,“回去後,我就回西洲島了。”
司冥寒的黑眸猛地一震,臉部線條緊繃下顯得冷硬。
帝寶沒有聽到他的回答,轉過身來,面對他,“你想說什麼?”
“沒有。”司冥寒壓抑着情緒,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帝寶繼續看向海面,“司冥寒,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不要定居東南亞區。”
司冥寒黑眸微沉,“孩子想離你近一些。”
“我會回京都。等到學校放假,他們可以一直住西洲島。”帝寶說。
“不一樣。”
帝寶幾乎壓不住心裏隱隱的怒火,“到底是你不想,還是孩子不想?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司冥寒,我明着告訴你,別說你住東南亞,哪怕我天天住寒苑和你朝夕相對,都不可能會真正的接受你!”
疼痛如經絡佈滿全身,在強大的抑制力下,他神情一如既往,“那爲什麼拒絕?我們隔着一片海,你不想見我,可以不見。”
帝寶被他的話堵地一時發不出聲音來,緩了幾口氣才說,“這只是你計謀的第一步!”
司冥寒往前走了一步,使兩個人的身體離得更近,壓迫感更甚,黑眸緊鎖着她,深諳執着,“就算是計謀,也是爲了孩子。寶,我是孩子的親生父親,怎麼捨得看着他們因爲思念媽媽而流淚?”
“那你昨晚做了什麼?和爲孩子好有關麼?”帝寶失控到顫抖。
“昨晚上我喝得有點多了,寶,抱歉……”司冥寒坦誠。
“我記得你的酒量很好吧?在吧檯不過是喝了兩杯,對你來說,不算什麼。”
帝寶轉開臉,“不過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司冥寒的眼神深諳下來,日光下易碎的心因爲帝寶這樣的一句話顫慄着,啞着嗓音,“我之前酒喝得有點多,出現過幾次酒精中毒,很長時間不喝了。有些東西長時間不去碰,總會一時不能適應。”
酒精中毒?帝寶詫異了下,這是喝了多少酒引起的中毒?
帝寶收了收心,不去過問他的事,只說,“也就是說,你非要定居東南亞區?”
“你要是不高興,可以晚一點。”司冥寒說。
帝寶心想,這有什麼區別?早晚還是要去。
“你都不顧孩子能不能適應那邊麼?”
“有你在的地方,哪裏都適應。”司冥寒說。
帝寶臉色沉鬱,她發現跟司冥寒談話,永遠談不攏!說得好像他真的是爲了孩子考慮一樣!
她會相信麼?
“也不是非搬去不可。”須臾,司冥寒開口。帝寶轉過臉來,這人又在打什麼主意?
“孩子想見你,你必須過來。或者我帶孩子去西洲島見你,不能拒絕。”這是司冥寒提出的條件。
“你也要上西洲島?”
“孩子和你都在,沒理由我不在。”司冥寒理所當然地說。
帝寶嘴脣緊抿着,只要這樣,司冥寒纔不會去東南亞區定居,可他提出來的要求也不簡單啊!
跟隨傳隨到沒什麼區別!還要他名正言順地上西洲島……
但是,如果司冥寒帶着孩子去東南亞區,就在西洲島附近定居,她能有藉口不出現麼?
她只是想避開司冥寒,因爲孩子的存在便難上加難……
“只是如此麼?”帝寶如此問,便是已經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