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雋鼓着一張紅臉蛋，不敢作聲。
“你小時候比他還皮。”司令山說。
“不可能。”司冥寒說。
“怎麼不可能？我可都記得。”司令山說。
帝寶看着司冥寒拿毛巾在褲子上隨意地擦了幾下，放棄了。
褲子除非重新換一條，這麼擦是擦不乾淨的。
顯然這裏沒有他的衣服。
司令山看向帝寶，說，“孩子們知道你回來，高興地不行，非要住寒苑去，說可以看到麻麻，我就送他們過去了。麻麻剛回來，有讓麻麻好好休息吧？”後面一句是問孩子們的。
“有！”六個孩子回答。
“他們很乖。”帝寶看着孩子，眼裏是溫柔的。
“現在還住在公寓？”司令山關切地問。
“不了，我哥哥在這邊幫我買了宅子，比較寬敞，孩子們過去的話也不會擁擠。”帝寶說。
“確實。冥寒就想不到這一點。”司令山不由地說自己兒子。
司冥寒沒說話。
帝寶想，不是他想不到，因爲他知道就算是他想，她也不需要。如果哥哥們買，就不一樣了。
“到時候司叔叔可以過去看看。”帝寶主動邀請。
司令山笑着點頭，“好。”
吃了晚飯，帝寶和孩子們在外面玩，司令山走過來，看着踢足球奔跑活潑的孫子，眼裏是滿足。
“對任何一個孩子來說，媽媽都是特別的存在。就像是冥寒一樣，因爲他母親，恨了十幾年，整個人都變得那麼極端。”司令山想到以前心裏還是非常的沉重。“但是又因爲你，他變得正常。陶寶，一直以來，我想跟你說聲對不起。”
帝寶以爲他會說感謝她改變了司冥寒。不過她自認爲沒這個本事……
“怎麼沒有？如果我教兒子，遇到喜歡的人要懂得溫柔，善待她，你就不會受到傷害了。氣他，也氣自己。”司令山說。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司叔叔也不要放在心上。現在看你和司冥寒的關係好起來，我也很開心。”帝寶心想，那是喜歡麼？她越來越不懂什麼樣的喜歡才適合在男女之間……
或許司令山也沒看懂自己的兒子，背叛，強迫，都是司冥寒的傑作……
“那你呢？”司令山問，“你會和冥寒和好麼？”帝寶看向不遠處一起玩耍的孩子，眼神疼愛，心情都不那麼壓抑了，甚至非常的平和，“我和他沒有什麼和不和好的，爲了孩子，我會把更多的時間放在這邊。對我來說，除了孩子，其他的都不重要了。而且以後司冥寒要結婚，生子，我都會祝福他。”
不屬於她的，她不會要。
反正人生短暫，下輩子都不會認識了，糾結愛不愛，喜不喜歡的，何苦呢？
她有孩子，有家人就足夠了。
像以前，她還沒有擁有這麼多呢……
“你這話冥寒要是聽到了，怕是又要傷心了。”司令山苦笑。
帝寶沒說話，不置可否。
“沒關係，不管你做什麼選擇，司叔叔都支持你。”司令山說。
帝寶說，“我以爲你是來當說客的。”
“怎麼會？我還沒有老糊塗。”司令山不由笑。“我現在也是眼裏只有孫子沒兒子的。這可能就是別人說的隔輩親吧？”
帝寶笑，“我哥哥也特別喜歡六個孩子。”
“小雋他們這麼可愛，誰見了都喜歡。”司令山開始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