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敬之不自然地閃了下眼神,明知故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你一個人站在這裏……賞月?”帝寶走過去,和他站一排,看着天上的月亮,“站在葡萄架下能看到牛郎織女,在哪邊呢?”
“今天不是情人節,看不到。”秦敬之看着她,問,“你一個人回來的?”
帝寶視線閃爍,“不是。”
也就是和司冥寒一起回來的了。
秦敬之覺得自己就是多此一舉。那個男人現在纏着阿寶,怎麼會不抓住這樣的機會呢!
畢竟哥哥們都接受他在西洲島上來去自如了……
“那你怎麼有空過來的?”
“你是我朋友,我來看你有什麼奇怪的?家裏只有大哥和司冥寒。大哥絕對是惜字如金的,不找他說話他沒話說。我和司冥寒也沒什麼話講……”帝寶撅嘴。“啊對了,有個事你知道麼?顧掣死了。”
“我聽我爸說了,如此一來,要安全多了。”秦敬之說。
“他該死,就是死得太便宜他了!”帝寶說。
“顧掣死了,你就不用一直待在京都了,這邊也很安全。”秦敬之說。
帝寶知道秦敬之的意思,可自己的孩子在那邊,她肯定會經常住那邊的。秦敬之不知道她恢復記憶,但是知道孩子是她生的啊!怎麼這樣說?
要不要告訴秦敬之自己恢復記憶了呢?
其實也沒必要隱瞞了吧?
“敬之,有個事情我想跟你……”帝寶話還沒說完,秦敬之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打斷了她的話。“你先接。”
“她怎麼不自己給我打電話?”帝寶問。
“可能是不好意思打攪你,你知道她的,膽子又小,而且在身份懸殊上比較敏感。”
帝寶理解,畢竟喬遲弱從小就生活在父母的陰影之下,一家人都有着不同的等級,何況是和外面的人呢??
“我還沒去過遲弱家,明天有空麼?我們去看看她?”帝寶提議。
“好。”秦敬之應了後,想到什麼,遲疑了下,問,“他是不是也會去?”
帝寶知道他指的是司冥寒,“他不會去的,畢竟那是別人家。”
以她對司冥寒本性的瞭解,讓他去喬遲弱家,那是不切實際。
而且帝寶也不需要那樣。
有司冥寒在,那以他爲中心的氣場根本就沒法呆人的!
在葡萄園喫葡萄喫到肚子撐帝寶才晃悠悠的離開。
秦敬之要送她被她拒絕了。
一方面是想靜靜地踏着月色回去享受下浪漫氛圍;另一方面是……多多少少有點心虛吧!
雖然她並不認可司冥寒佔有慾的心態……
剛走出葡萄園,旁邊比夜還要深黑的身影嚇得她一跳——
“喝!”
再定睛一看,這不是司冥寒是誰啊?而且渾身低氣壓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