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回來了?我過來送酒,大哥還沒有回來。”秦敬之說。
“既然送酒,陪我喝一杯。”帝傲天在吧檯前坐下。
說是陪喝酒,秦敬之可不覺得二哥是想喝紅酒,而是一人倒了杯比較烈性的酒。
帝傲天一杯見底,面不改色。
秦敬之雖然是釀酒的,可平常這樣的烈酒也是喫不消。喝了一口,他怕喝醉。
帝傲天皺眉看他,“全喝了。”
“喝醉了怎麼辦?”
“喝醉了扔你進水池。”
“……”秦敬之在帝傲天的壓力下,將杯中酒全部喝下去了。喝完後,繼續倒酒,“二哥,你心情不好麼?”
帝傲天一手執着酒杯思索,能好麼?連個人都找不到。
他抿了口酒,腦子裏全是無咎會躲藏的地方。她會躲人羣?
要是真的隱身人羣,帝傲天更方便尋找。
可以他對無咎的瞭解,她更適應深山密林。
他還是要把重心放在羣山裏面。
“最近給阿寶打電話沒有?”帝傲天問。
“最近沒有……”秦敬之眼神略沉。
“爲什麼沒有?因爲司冥寒?”帝傲天太知道司冥寒的爲人了,就好像他家阿寶已經是他的了,佔有慾表現得淋漓盡致。
連他們這些哥哥們都不能靠太近!
“也不是……”秦敬之最大的問題不是司冥寒,而是他自己。
他愛阿寶,從來沒有動搖過。那是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存在。可是經過後面的事情發現,他沒有保護好阿寶,還讓她受傷,毫無用處。
如果當時不是哥哥們出現,他無法想象阿寶的後果……
“當然不是!我只是……只是沒有保護好阿寶,什麼都不會……”如果能保護阿寶,他就有理由和哥哥們開口,說他喜歡阿寶,想娶她。
現在呢?有什麼資格……
“什麼都會有什麼好?”帝傲天反問。
如果帝家不是出了幾十年前的變故,他們三兄弟,還有阿寶只會是平常商人家的孩子,繼承着家業。可能經商的是老大和他,其他人應該是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正常的娶妻生子,永遠接觸不到槍林彈雨血雨腥風。
“如果我什麼都會,阿寶豈會受傷。”說到底,秦敬之就是在自責。“二哥,爲什麼你們不願意我繼承我父親的位置,就像他跟隨您父親那樣跟隨你們?反而讓我去學什麼釀酒……啊!”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帝傲天一拳打在腦袋上。
秦敬之捂着頭,抓狂,“二哥幹嘛打我!”
“釀酒哪裏不好?你不釀酒我們喝什麼?”
秦敬之嘀咕,“外面那麼多酒可以買……”
“外面的酒跟你的酒怎麼比?”
“可是繼承我父親的位置還是可以給你們釀酒啊……”秦敬之不服氣。
“你再頂嘴!”
秦敬之不說話了,喝下杯子裏的酒,辛辣地刺激喉嚨。
規規矩矩坐在那裏,臉低垂着。
“是不是因爲哥哥們覺得我沒有那個天賦,所以纔會不同意的?可是這種事誰說的定呢?總要試試的……”秦敬之難免失落。
“你有那個天賦。”帝傲天給予肯定。
秦敬之愣了下,擡起頭,眼神帶着希望,“真的?那爲什麼不讓?”
帝傲天擡了下手,女管將雪茄遞過來,還給了秦敬之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