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之……”喬遲弱話還未說出來,就哭了出來。

    秦敬之驚了下,“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我在酒吧……”

    “你跑酒吧幹什麼?你的身體不要緊麼?”

    “我沒事……”電話裏,喬遲弱的哭聲很難過,話又說不清。

    秦敬之只好問了她所在的酒吧地址,讓廠裏員工開車送他過去。

    喝了酒的,沒法開車。

    到了酒吧裏,找了一圈纔看到喬遲弱坐在角落不起眼的位置,趴桌子上。

    “遲弱?遲弱?”秦敬之搖了搖她。

    喬遲弱擡起頭,臉上有點紅,還掛着淚。看到秦敬之過來,有點不好意思地把淚水擦了,“你怎麼來了?是特意來找我的麼?”

    “我問你地址不就是想過來看看。走吧,先回去。”

    “我不回去。反正,回去也是一個人。”喬遲弱臉上笑着,卻是苦澀。

    秦敬之懂她話裏的意思,喬家接二連三的出事,現在家裏就只有喬遲弱一個人了,她感到孤獨和淒涼。

    “你坐下,我們一起喝酒。”秦敬之起身,拉着秦敬之坐在座椅上,她再坐下。

    秦敬之剛喝了酒出來,想說不喝了。但看喬遲弱這樣,也沒有說拒絕的話。

    “你身體剛好,不能亂喝酒。”秦敬之勸她。

    “醫生說了,難得喝不要緊的。”喬遲弱給他倒上酒,舉起杯子,“到時候我們喝醉了,就讓人把我們送回家。我回去後,也能睡個好覺了。”

    “你睡眠不好?”

    “我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我媽,我爸,還有姐姐和夫人,心裏便特別的難受,一難受就睡不好。”

    “那你怎麼不說?”

    “這是我的心理問題,總想着會好的。我肯定是一時不能接受親人相繼離世纔會不停傷感難以釋懷的……不說了,喝吧!”喬遲弱先把杯子裏的酒喝下去。

    秦敬之見這酒的度數和在城堡裏喝的相差甚遠,所以沒太在意,做做樣子陪她喝了一杯。

    喬遲弱放下杯子,看着秦敬之,問,“其實,你也有心情低落的時候吧?我前兩天有給阿寶打電話,她暫時不會回來。說暫時,我知道,那是沒有日期的。至少也要一個星期吧……”

    秦敬之臉色微暗,斂着心事,問,“你們還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她的聲音很開心,聽着我都覺得開心,她應該是很喜歡司先生……”喬遲弱說完,見秦敬之的臉色不佳,忙歉意到,“對不起,我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

    “……沒事。”他有什麼不能接受的,阿寶和司冥寒在一起要真的那麼反感,是不會一待那麼久的。

    至少,她不排斥司冥寒的靠近……

    “敬之,我真的不理解你,爲什麼明明喜歡卻不敢說呢?你要勇敢點,試一試,失敗也比不試好啊!”喬遲弱教他。

    “你不懂……”阿寶是秦敬之心裏不可觸摸的存在,一旦觸及,發疼。

    杯中的酒喬遲弱已經幫他倒上,秦敬之端起來就喝光了。

    喬遲弱不由自嘲,“我居然還來教你,我自己的感情還不是不敢說出來。說到底,我們兩個人是一樣的。也不正確。我的出身比不上你的……”

    說到出身,秦敬之一開始不敢和阿寶告白,不就是因爲出身麼?

    後來又出現了司冥寒,他的情感就更不能見天日了。

    秦敬之再次將杯中酒給喝光,沒多久,就開始支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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