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後,涼亭裏沒有人,別墅裏也沒有人。
往葡萄園的另一邊去,看到了站在那裏發呆的秦敬之。
一動不動,側臉的神情出賣了他此刻陰鬱痛苦的心情。
司冥寒沒有上前,黑眸深沉而銳利地看了會兒,轉身離開。
秦敬之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裏站了多久,他一直在猶豫要不要給阿寶打電話,哪怕是回個短信。
但始終沒有勇氣。
他這樣的舉動是不正常的,他從來不會不接阿寶的電話。一個短信都要急着回覆過去的……
秦敬之轉身,或者,他還是給阿寶回個短信。
到目前爲止,唯一能讓他比較安心的是,自從發生了那種事情後,喬遲弱沒有和他聯繫過,就好像兩個人心有靈犀地斷了來往。
可喬遲弱會聯繫阿寶麼?
聯繫了阿寶,她會把他們的事情說出來麼?
這讓他每天過得魂不守舍……
腳步猛地頓了下,怔怔地看着坐在別墅門口桌前的男人。
下意識地看別處,尋找阿寶的身影。
“不用找,我一個人來的。”司冥寒給自己倒酒,“我拿了你的酒,不介意吧?”
秦敬之走上前,在對面坐下來。
他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只是對於司冥寒獨自來葡萄園的事讓他不太受歡迎。腦子心裏有着各種猜測。
不會回西洲島的飛機上只有他一個人吧?阿寶沒有回來?
這不可能,沒有回來阿寶不會這麼巧合地給他打電話!
司冥寒倒了酒,酒瓶往他面前推了下,至於秦敬之喝不喝,那就是他的事了。
秦敬之見司冥寒只是品酒,並未說話,於是態度不怎麼好,“你來這裏就是爲了喝酒的?城堡裏不缺酒。”
“她打電話你爲什麼不接?”司冥寒放下酒杯,抿了抿沾着液體的薄脣,問。
秦敬之拿過酒瓶給自己倒酒,看似想喝酒的一系列動作,實則是在爲自己掩飾,“我不接她電話你不是更樂意?”
他是有意不接,也沒有正當理由不接,所以他乾脆不回他的問題。
爲什麼一定要告訴他呢?他對這個由欺騙接近他的男人充滿了敵意!從來沒有好感過!
從他的問題就可以判斷,這個男人來者不善!
“讓我猜猜你爲什麼不接電話。”司冥寒不急不躁地開口。
秦敬之內心不由開始警惕,臉上還是冷冷的,“我不接電話和你無關,也不需要你的猜測。你要實在沒事就回去陪阿寶吧!”
“她在午睡。醒之前,我肯定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