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掣解了她手上的繩子,腳上的沒解。

    反正喫飯又不需要用腳。

    帝寶活動了下手腕筋骨,都勒紅了。

    顧掣的眼神在她細嫩發紅的皮膚上意味不明地掃了圈。

    帝寶將碗捧在手裏,看着碗裏不知道什麼的肉和不認識的綠葉菜皺眉。

    “放心,無毒。兔肉,綠葉菜是當初無咎找過的,很安全。”顧掣說。

    帝寶不怕他下毒。

    再說了,他要是真的下毒,她一頓不喫也沒用。除非她把自己餓死在這裏。

    到時候她要逃跑的話,渾身沒力氣可不好。

    “真可惜,無咎沒殺了你。”帝寶筷子夾着菜往嘴裏塞。

    顧掣無所謂她的話,見她喫,笑了笑,問,“味道還滿意?”

    “我想喫牛排,你給麼?”帝寶問。

    “這個有點難,我想想辦法。”

    帝寶根本不想喫什麼牛肉,就是故意和顧掣對着幹罷了。

    她可不覺得這人真的會弄來牛肉。

    晚上,地上鋪着地鋪,給帝寶睡的。

    她坐起身,移到牀腳位置,踹牀腳,給整張牀踹得直晃,“牀給我睡。”

    顧掣腦袋擡起來,看着帝寶一臉不悅的神情。

    挑了下眉,認命似的把牀讓給了她,自己睡地鋪。

    半夜三更,顧掣從地上起身,走到牀邊,發現帝寶真的是睡着了。

    不由失笑,她可真有膽子。

    早上不知道幾點,帝寶轉醒,一時還以爲是在城堡裏呢!

    轉過臉,看到坐在那裏的顧掣,腦子裏才清醒。

    她被顧掣擄來了。

    帝寶看着在那裏準備早餐的顧掣,他的神情平和,遊刃有餘。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家大學的斯文教授呢!可惜,是個敗類!

    她當初和顧掣合作,真的沒看出來他掩藏得這麼深!

    只當是被佘家和陶仕銘欺負的不得志之人。

    帝寶的視線落在顧掣的手腕上,那裏戴着手錶,只是不知道手錶裏是不是藏着那枚刀片?頓時覺得脖子涼颼颼的……

    “一直這麼看着,肚子不餓?”顧掣微偏臉,看了她一眼。

    帝寶撐着手臂從牀上起來,她的腿還是被綁着的。綁了一夜,很難受。

    這哪裏是睡覺?是用刑吧!

    “顧掣,你爲什麼要殺我?”帝寶問。

    “何出此言?”

    “我是陶寶的時候不知道你是不是要殺我。但是我成爲帝寶後,你起過殺心,對不對?”

    “什麼時候?”

    “在西洲島你故意接近我是想確定我是不是陶寶。確定了後,在京都又巧遇上,找機會對我下手!我想,那次爲了躲避殺你的人藏在停車場,如果不是司冥寒打來的電話,我就被你殺了吧!”帝寶說。

    “我真的要殺你,司冥寒查不出來?”顧掣信步而走。

    “因爲事件發生是真的,自然不會看出什麼破綻。但是我很清楚當時的情況!顧掣,我真心救你,你卻要殺我,爲什麼?我什麼時候得罪過你?不僅沒有得罪你,還幫了你,有你這種以怨報德的人麼?”帝寶忿忿不平。

    “想知道?”顧掣走到她牀沿,陰影掩面地看着她,“因爲,陶寶知道我手錶中的暗器。殺了你,就不會有人查得到我了。這件事,只有你一個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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