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弄暈過後,顧掣起身離開了洞口。

    離開山洞之前還在洞口做了一些障眼法,以防萬一。

    等帝寶醒來,顧掣已經回到了山洞。

    火堆旁在烤鳥,而他手上正拿着什麼綠色的爛唧唧的東西過來。

    “顧掣,你神經病啊!你把我打暈過去是什麼意思!”帝寶氣憤。

    她還想着逃跑的!

    “不打暈你,讓你跑出去?”

    帝寶啞口無言,被拆穿的心虛。

    看着顧掣手裏綠了吧唧的東西,問,“這是什麼東西?看着就噁心,我纔不要喫……”

    這個‘喫’剛從嘴裏冒出來,就見那一坨黏在了她腫脹的腳踝上——

    “啊……”帝寶喫痛地想抽回腳。一秒記住網址

    小腿被顧掣一把抓住,讓她動彈不得。

    “想消腫就別亂動。”顧掣說。

    帝寶見他埋着臉認真將綠色汁液塗抹在腫脹之處的模樣,對他的行爲真的是看不穿。

    前一刻還要殺她,現在又要給她的腳踝消腫。

    他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

    難不成還影響兩軍交戰?

    她實在無法將顧掣的腦子和平平無奇的人放在一塊。

    從華夏京都到東南亞區,他單靠自己,居然能躲得過司冥寒和帝家的追捕。

    “嘶……輕點!”帝寶痛地回神,火大,“這東西能不能行?別把我的腳給廢了!”

    “這確實是腐蝕的草藥。”

    “……”帝寶驚,在另一隻腳踹顧掣的臉之前,他又說——

    “對我有什麼好處?難道還扛着你跑?”

    帝寶往那一癱,面無表情地看着顧掣,“顧掣,你說說你,腦子挺聰明的,怎麼就不用在正道上?”

    “什麼是正道?”顧掣問。“誰定義的?當然是強者說了算。”

    帝寶清麗的眉頭微皺。

    “人不分好壞,他們只是做着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誰勝了就是天理。”

    “你什麼邏輯?”帝寶聽得直皺眉。“如果傷害無辜當做習以爲常的事,那不是要天下大亂血流成河?”

    “我可沒有說傷害無辜的人。”

    “就算陶仕銘,佘家該死,我秋姨不是無辜的人?她又哪裏對不起你了?”帝寶問完,特意去觀察顧掣,然而顧掣連個眉頭都沒動,繼續說,“我明白了,你覺得成功是要腳踏別人的屍體的,哪怕對方是無辜之人,是麼?如果不殺我秋姨,我根本不會報復陶仕銘一家,自然不會跟你合作!”

    “想象力不錯。”顧掣說。

    “顧掣,反正我被你抓了,何不跟我說實話……啊!!”帝寶腳踝痛地大叫,“你要死了啊!”

    故意爲之的顧掣面不改色,“好了。別亂動,會掉下來。”然後看着帝寶的額頭,“頭傷不礙事,結疤就好了。”

    說完轉身去火堆旁去給小鳥翻身。

    帝寶支起上半身,看着自己被綠汁包裹的腳踝,微涼。

    她不懂草藥,也沒興趣問顧掣爲什麼會懂。

    她只想離開。

    回去後什麼傷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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