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知道!”帝傲天腳上的力度再次往下壓,“知不知道?”
顧掣痛到虛脫,大口喘息着,還笑了下,“……被她跑了。太可惜了……”
手上的寒光閃過,划向自己的脖子。
帝慎寒淺眸陰翳,一腳過去,踩住他的手腕,“銬起來!”
手下將顧掣兩隻手銬住,手上的刀片落在了帝慎寒的手上。
顧掣的臉色陰狠,手上掙脫着,傳來手銬的聲響。
“我再問一遍,阿寶在哪裏!”帝傲天吼。
司冥寒蹲下身,一把扯過顧掣的領口,聲音沙啞陰鷙,“只要你說她在哪,我保證放了你。只要你說,她只是被你安然無恙地藏起來!說啊!”
“司冥寒,很痛苦吧?”顧掣嗤笑了聲,“你知道她逃跑之前,我們在做什麼麼?操……她。”
司冥寒血液彷彿冰凍,目眥欲裂,揪着顧掣的手都在發抖,話已經說不出來,喉嚨裏發出類似嘶啞的聲音。
帝慎寒和帝傲天臉上驟然變色,嗜血可怕。
帝傲天一把扯過顧掣,拳頭對着他的臉擊過去,一拳又一拳,“你剛纔的話再說一遍!顧掣,你說話之前最好考慮清楚,我失去理智的時候,都不可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要我把你的骨頭一根根拔出來麼?還是現在就給你扒了皮?你碰她了麼?碰了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顧掣滿臉的血,卻笑得渾身都在抖,“一個個那麼緊張幹什麼?這不是讓她跑了麼?開個玩笑都不行?”
“你真沒有碰她?”帝傲天又問一遍。
“我也想碰啊,你看我的頭上,被她砸了,然後……她跑了。”
顧掣的頭上確實是有被砸破的傷口,已經結了血塊。
和被帝傲天揍的傷是不一樣的。
如果帝寶跑了,應該不會再受到顧掣的危險了。
那她現在一定是等着他們去找她的……
“快去找!所有人,找過的和沒找過的地方都去找!”司冥寒啞着嗓子,情緒一直拉着繃到極致的地步。
以爲抓到顧掣就會找回帝寶,爲什麼她還是不見?
她到底在哪裏……
三個男人,帶着手下,翻山越嶺的找,整整找了一天一夜。
天色再次暗下來,司冥寒噗通一聲栽下,單膝跪在地上。
帝傲天遠遠聽見,冷着臉色,又很煩躁。
走上前,將壓縮餅乾扔他面前,“吃了。”
司冥寒站起身,沒有去管地上的壓縮餅乾,而是問,“爲什麼找不到?會不會她在哪裏摔跤了受着傷,我們錯過了?或者一天一夜找到山下的可能性大不大?如果下了山,就會遇到人,遇到人她會給我們打電話的。所以,還在山上?”
帝傲天被他問得內心又急又亂,抹了把臉,試圖冷靜。
他搞不懂,這麼多人在這片山區找,爲什麼沒有看到半個身影?
他不敢往壞的地方想!
“顧掣說她跑了,那她就不會有事,誰也不能讓她有事!”帝傲天對身後的人吩咐,“把搜索範圍擴大!”
“是!”
一年紀四十來歲的男人去河邊拎水,看到河邊飄着的人時,嚇了一跳!
於是放下水桶,下了河。
將人弄上岸後,男人發現是個年輕女孩,摸了摸女孩手上的溫度,探了探她的呼吸。
幾乎要感覺不到的微弱。
男人忙將她背起來往女巫那裏去。
女巫是他們這裏唯一會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