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你見過這樣的父親麼?逼得妻子離婚,帶小三回家。每次都是不同的女人。我在隔壁都能聽到他們晚上發情的聲音。從八歲起聽到十八歲,如果換做是你,你什麼心情?”

    帝寶沒想到顧掣的成長是這樣的。

    以爲他有個愛他的父親,而顧掣也愛他的父親,要不然怎麼會費盡心思去報仇。

    原來不過是爲了自己的私慾找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關鍵是,他還罵我是廢物。可笑吧?”顧掣問。

    “並不是每個人的成長都是幸福的,也有不幸的,可他們仍然積極向上,保持樂觀的精神。明明就是你自己心術不正!”帝寶痛斥他。

    “我又不是反人類性格,對這個世界還是充滿期待的。在我高中時代,經常會經過一家寵物店。靠着玻璃櫥窗,木頭格子裏養着小倉鼠,弱小地很。我想着,或許世界上是有讓人溫暖的東西的,只是我沒有發現。直到有一天晚上再次經過,你猜我發現了什麼?其中一隻小倉鼠因爲飢餓,掏空了另一隻小倉鼠的內臟,全吃了。我不敢相信,一遍遍問寵物店的老闆。老闆還笑着對我說,你不知道啊?倉鼠就是喫同類的。”顧掣的思緒飄遠,回想當時的畫面。

    帝寶有點震驚,她第一次聽說。

    “我終將明白,這個世界的溫暖就是個假象!看似弱小的倉鼠居然有這麼兇殘的一面,那我還能相信誰?以後,我再也沒有相信過任何人!我要往上爬!不惜一切代價!殺了陶仕銘一家確實是我的目標,可我發現內心的空虛根本不能填滿。所以我要殺了司冥寒,滅了整個帝家!”站在外面留意着視頻裏一舉一動的帝家兩兄弟跟看神經病似的看着顧掣。

    裏面傳來帝寶的聲音,“顧掣,你真是病得不輕!”

    “還是我家阿寶說得對!就是病得不輕!”帝博凜一臉寵妹的溫柔。

    “我病得不輕?還是這個世界病得不輕?”顧掣失笑。“被陶仕銘帶到佘家,看到的都是什麼人啊?一個沒冤枉他們,全部都該死!”

    “難道在你的身邊,就沒有過一點點的溫暖麼?”帝寶問。

    “或許有吧?但是我需要麼?我窮困潦倒的時候沒有,等我爬上一定的高度再出現,你說說看,我還會需要麼?有什麼意義麼?”顧掣反問。

    “你真是無可救藥。”帝寶不想再說什麼,轉身就要離開。剛走了兩步,停頓下來,轉身看向顧掣。光線不足的視覺下,帝寶腦海裏跳出來的猜測讓她呼吸都跟着不穩,她朝顧掣走過去,緩慢的每一步都彷彿怕驚動了什麼,直接站在了距離一米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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