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着晚上的行動,司冥寒卻轉了話題,這讓帝寶難以應付,尤其是她二哥和三哥都在不遠處呢!
“那天說去看海底世界,就我們兩個,還算不算數?”司冥寒問。
帝寶怔了怔,她都忘記這個事情了。這男人不僅記得,還能在不適宜的地方說出來。
在秦敬之和喬遲弱婚宴的那個廁所裏,她有答應過司冥寒。
並未忘記。?
“你……你不是還受着傷嘛……”
“那等我傷好了去。”
帝寶剛要說什麼,見她三哥走了過來,忙將自己的小手給抽回來。
帝博凜站在面前,放大自己的存在感,甚至劍拔弩張,“說話要靠這麼近?說什麼了?”
“……我們在說顧掣和無咎。”帝寶忙說,再快速轉移她三哥的注意力,“三哥,二哥怎麼說的?是不是沒那麼容易抓到和顧掣合作的人?”
帝博凜擡腕看了眼時間,“要不然這樣,三哥先帶你回去。這裏有你二哥就行了。阿寶沒必要跟着受累。”
帝寶會跟過來還不是因爲有目的的。
萬一她二哥和無咎因爲洛謹州打得不可開交,她可以適時地告訴無咎真相嘛!
“我留下來,你回去。”司冥寒開口。
帝寶瞅了他一眼。
洛謹州活着的事情只有她和司冥寒知道。
而司冥寒如此精明的人,肯定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
但是他身上有傷,該回去的人是他吧……
“我纔不回去,我要在這裏。”帝寶堅持。“困了我大不了在車上睡,再說我現在很精神,一點不困。倒是司冥寒你,身上還有傷,纔是那個需要回去的人吧!”
司冥寒被帝寶提醒,不僅沒有反省,反而盯着她的眼神微漾着深諳。彷彿帝寶說了什麼讓他愉悅心情的話。
帝寶被他看得不自在,轉開臉。
當他不存在麼!
“我去車上。”司冥寒倒是自覺,說了聲,往他的那輛車去了。
也沒打算離開。
無咎和顧掣翻出了山林,纔在一處木屋外停下來。
無咎遲疑着要去敲門。
“不用敲門了。”顧掣說。
“萬一有人呢?”
“殺了。”
無咎沒理他,上前敲門,剛碰到門,門就開了。
“有人麼?”無咎問。
沒有人迴應。
“有人……”無咎話還未說完,傷殘人士顧掣先進去了。
無咎後進去,將門關上。
無咎是最適應黑暗的了。
她在黑暗裏和在白天都是沒什麼差別的。
裏面確實是沒人,要是有人,他們這麼大動靜怎會沒察覺的。
顧掣摸到一張凳子坐了下來,身體各處都如刀子般痛,能走到這裏已經夠頑強的了。
無咎四處打量,鼻子裏能聞到摻雜着灰塵的黴味。
桌椅,牆角邊有一張破舊的小牀。貼牆的櫃子上還有各種瓶瓶罐罐,基本都是食物罐頭和喝了剩下來的酒瓶子。
有油燈,卻不能點。
會被帝傲天的人發現。
無咎在一張凳子上坐下,沒說話,很安靜,隱在黑暗裏如同隱身。
“沒想到我們兩個又會在一塊了,這是緣分吧?”顧掣還有興致調侃。
“反正我是不會跟你合作的。”無咎說。
“你只想知道洛謹州的下落。”顧掣表示理解。“不想合作沒關係,等接我的人出現,你就可以走了,去找你的洛謹州。”
下地獄裏找。
他被帝傲天嚴刑拷打了那麼多天,總要討回一些東西吧!
沉默了會兒,無咎問,“你的人什麼時候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