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一直在找我。期間也放棄過，只是剛好看到天使教堂收養孩子便打聽了下，我肩膀上的胎記並不是什麼祕密，神父知道。”
“老婦人死了。”
刀刃不敢相信地轉過臉來，“秦老先生殺的？”
“他承認。”
刀刃並不意外，但臉色並未多少放鬆。爲什麼帝慎寒不提前說，非要等他交代完才說老婦人死亡的事？
他在懷疑他，所以想看他什麼反應？
“想殺我麼？”帝慎寒問。
刀刃倒抽了口涼氣，和帝慎寒四目對上時，寒意砭骨。這話好像應該是他來問吧？
難道不是要被他滅口？畢竟這是正常邏輯，因爲強弱分明。
“聶家家族一百多人，全是我殺的，包括沈錦匯。想殺我麼？”帝慎寒重複那句話。
刀刃惱火了，“我什麼時候說要殺你了？”
帝慎寒沒說話，只是看着他，那眼神陰冷，卻又帶着漫不經心。
刀刃感到自己像是放在冰上凍着，情緒難以自持，焦灼，憤恨，甚至是恥辱。然而，什麼情緒都有，就是沒有想殺帝慎寒的心。
哪怕是一點恨意都滋生不出來……
刀刃的眼眶發熱，將眼睛埋入枕頭裏，氣息微喘，“別說什麼殺父之仇，我什麼都不記得！憑什麼……憑什麼這麼安排我？你這是在逼我！”
帝慎寒眸色加深，說，“既然如此，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刀刃震住，對於帝慎寒的說法有點難以置信，甚至是無法理解。
一個是殺戮者，一個是被殺戮，心理上誰更心安理得？這種應該是相互影響的吧！他怎能說得如此輕鬆？
可……除了這樣，還能如何？
“二少和三少……”刀刃想問些什麼。
“他們會理解。”
會理解麼？
晚餐後，帝寶跟着六胞胎去遊樂園旁邊的高爾夫球場打球。
司冥寒坐在旁邊，神情自在地專注着，手上端着咖啡慢慢地品嚐。
小雋拿着球杆，標準又帥氣的姿勢，一杆揮出去，打出了個好成績。
“我來我來！麻麻看我打球，看我的！”績笑擠了過來。
帝寶笑着，“輪着來。”然後看向一邊坐在草地上的莽仔和靜靜。那兩個孩子才上最該活動的！
一個肉肉的，一個身體需要鍛鍊。
貌似他們兩個的嬰兒肥退得最慢。
四個都打完了，帝寶看向最後兩位，笑眯眯的。
靜靜和莽仔，一個無辜一個憨憨地望着麻麻。
莽仔跟豁出去似的，站起來，往麻麻那邊去。
靜靜看莽仔去了，遲疑了兩秒，也乖乖地過去了。
走到帝寶面前，仰着臉，“麻麻，我可以不玩麼？”
帝寶看着抱着球杆的莽仔，點點頭，“可以，你們去撿球。”
“……”莽仔、靜靜。
寒苑後面開發出來一片高爾夫球場。
一沒事就跑過來瘋玩。
所以六個孩子的高爾夫球技打得都不錯。
別說孩子們了，帝寶都玩得不亦樂乎。
轉過臉，看到司冥寒朝這邊走來，帝寶問，“怎麼了？”
“一直陪着他們不累？過來。”司冥寒將人拉走，“讓他們自己玩。”
細妹立馬撿起來自己拿着，乖巧着，“麻麻去休息吧！”
帝寶被迫往休閒桌那邊去，她很想說，待在這裏本來就是爲了陪他們的啊！
然而六個小寶貝完全不敢跟把拔搶麻麻！
甚至都有點習以爲常。
司冥寒坐下，順勢將帝寶拉他懷裏，坐大腿。
“……”帝寶小臉一紅，急着起身，往旁邊的椅子去，朝孩子那邊看去。
孩子們正玩得歡，都沒有看這邊，這才放下心。
“你再動手動腳，當心我對你不客氣。”帝寶往座椅上一靠，懶懶的抱着水杯喝水。
“嗯？比如。”
帝寶對上司冥寒深不可測又帶着危險的黑眸，心裏不由顫巍巍的。
這男人可不興威脅，而且不管她說什麼他都不生氣，完全是縱容着她。
可在某方面，是容易給她留下‘心理陰影’的！還老大一塊麪積！
所以，帝寶清了清喉嚨，說，“沒什麼。”
“我們回去。”司冥寒看着她閃躲的眼神，開始心癢難耐。一把抓過帝寶的小手。
“不行，司冥寒……”
“還是你想被孩子們看見？”司冥寒在她耳邊低語，沉沉的聲音性感至極。
帝寶當然不想被孩子們看見，但是你就不能什麼都不做麼？
抗議無效的帝寶被司冥寒拽着離開。
六個孩子眼睜睜地看着——
小雋氣得把球杆砸地上，“把麻麻還給我們！”
“別想了……”莽仔弱弱地說。
鼕鼕，“靜靜，要不然你哭一個？”
“哭不出來……”
“需要幫忙麼？”績笑舉着小拳頭。
靜靜忙往鼕鼕後面躲，眼淚汪汪的。
“啊！靜靜要哭了！”細妹興奮。
帝寶被司冥寒攬着腰強行帶回去——
“司冥寒，你怎麼老是想這種事情？”
“我想什麼了？不覺得六個孩子在很礙事？”
“你才礙事……唔！”帝寶的小嘴被用力堵住。
反正孩子們不在，司冥寒可以對她做任何事。
“別……別……”帝寶的小嘴怎麼躲都躲不開。
“別動。”司冥寒乾脆固定着她的臉，如飢似渴地索取美味。
“嗯……”帝寶被迫仰着臉，整個身體被囚禁在司冥寒的胸膛上，弱小又無助，只有被蹂躪的份。
“我說你們兩個……”突來的熟悉的聲音，讓司冥寒和帝寶雙雙一震。
嘴分開，朝着聲音看去。
便看到拖家帶口的帝博凜。
葉芩佾因爲看到那一幕，臉色有點不自在的紅。
“三……三哥？芩佾？”帝寶忙推開司冥寒，身體遠離一米之外。
司冥寒微微擰眉，似乎對她保持的距離很不快。還有，帝博凜爲什麼會來？真會打擾他的好事！
帝寶的臉本來就被吻到發紅，現在好了，脖子以下也紅了。
沒想到她三哥和葉芩佾會來，還……還撞到她和司冥寒一副飢渴到門口就親起來的畫面！不對，是司冥寒飢渴！連累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