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博凜上前查看了下帝寶的臉,下顎,沒發現有什麼痕跡,警告司冥寒,“敢對我家阿寶動手,我會弄死你!”

    “三哥,他沒有……”帝寶幫司冥寒說話。

    大廳那邊有腳步聲過來,然後看到了回來的帝慎寒。

    帝慎寒似乎沒有想到他們會回來,神情一如既往的陰冷,“回來了。”

    這話也不知道是問誰,反正帝博凜是不會有所迴應的。

    不過當帝博凜看到後面的刀刃時,眼神立刻變得鋒利無比。

    “大哥,你喫飯了麼?”帝寶緩和氣氛,不免多看了眼她大哥身後的刀刃。

    刀刃微微頷首,轉身離開。

    帝慎寒沒有表示,說,“一起用。”

    帝寶朝她三哥擠眉弄眼。

    帝博凜雖然不高興,但還是往餐廳去了。

    就當給妹妹一個面子。

    餐桌上的氛圍肯定是不太尋常的。

    帝寶一個人要照顧三個大男人的情緒,她覺得自己真是悲催。

    縱使他們有手,帝寶還是幫司冥寒搛菜,幫帝博凌搛菜,幫帝慎寒搛菜。

    臉上帶笑,甚是討好。

    食不言下用完了這頓晚餐。

    帝博凜轉身去了醫療室,似乎不願意和帝慎寒待着。

    帝寶說,“大哥,司垣齊在醫療室內,他病情復發了。需要再次手術。”

    告訴她大哥,這纔是她三哥回來的原因,但不失爲一個和三哥和好的機會!

    帝慎寒知道她擔心什麼,“等下大哥找他。”

    帝寶笑,“嗯。”

    “回來住多久?”帝慎寒問。

    “大哥,這裏是我家,什麼回來住多久……”帝寶不自在。搞得好像回孃家似的……

    帝慎寒肯定不是帝寶想的那個意思,朝司冥寒看去。

    “晚上走。”

    帝寶一愣,不贊同地看着司冥寒。

    “你可以回去,阿寶留下。”帝慎寒說完,轉身離開。

    司冥寒臉色驟變,黑眸冷厲,隱忍着不說話。

    帝寶偷偷地瞅了眼司冥寒那可怕的臉色,在司冥寒銳利如鷹隼的眼神看過來時,她立馬轉開臉,一副跟我無關的樣子。

    晚上帝博凜進了帝慎寒的書房,往沙發上一坐,“有話就說。反正你想留下刀刃,我絕對不回家!”

    “你三歲?”

    “你!”帝博凜氣極,怒瞪帝慎寒。

    “如果刀刃真的有問題,我負全責。”帝慎寒這話可不止是字面上的意思。

    帝博凜胸口憋悶,“你爲什麼非要保他?”

    “刀刃的失蹤跟我有關,我欠了他的。”

    帝慎寒沒有說這個債具體是怎麼欠下來的。

    帝博凜知道他的脾性,他不說,問了也多餘。

    “不殺不算回報?非要在城堡裏住着?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帝家的老四呢!”以前的時候帝博凜就覺得帝家對刀刃過於優待。

    住着獨立的房間,傭人還伺候,除了在帝慎寒身邊做近身保鏢這件事,其他什麼都不用操心。

    現在想來,是早就有跡可循了。

    “老三,這個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別把你的強權手段用在自己的弟弟身上!”

    帝慎寒陰冷地看了他幾秒,收回視線,似乎放棄,問,“司垣齊是怎麼回事?”

    “你別轉移話題!”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

    “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阿寶。”

    “……司垣齊舊疾復發而已。他給阿寶打電話的時候昏迷,我才知道。”帝博凜沒好氣地說。

    “這個人,你留意點。”

    “別人需要留意,刀刃不需要?大哥,如果被我發現刀刃有什麼不軌之心,我絕對會殺了他!”帝博凜放下話,轉身離開。

    門砰地一聲關上。

    帝慎寒的氣色陰沉,頭痛得很。

    帝博凜去了醫療室,看着在藥物中睡過去的司垣齊。

    他不是不知道提防司垣齊,但帝慎寒對刀刃的放任態度讓他很是惱火。

    不管如何都要保刀刃,是吧!

    “嗯。”司垣齊有了甦醒的意識,轉過臉,看到牀邊的人時愣了下,“怎麼……”

    司垣齊的臉色要比醫院裏好多了。

    至少不需要一直扣着氧氣罩了。

    “你和阿寶說了什麼,透露一下?”帝博凜問。

    司垣齊臉轉過去,視線焦點顯得虛無,“原來她沒說……”

    “到底說什麼了?你是不是逼她了?”帝博凜聲音凜冽。

    “舉辦婚禮的事,是她自願的。”

    帝博凜震住,“你讓她跟你結婚?”他沒想到會是這個,“司垣齊,你想要的未免太多!這件事並不是阿寶說了算!”

    “別擔心,只是舉辦婚禮,不會結婚。”司垣齊淡淡地看着帝博凜,“三少,不會這點要求都不給吧?”

    “只要是對阿寶不利的,都不該存在。”

    “對她不利的事,我也不會贊同。我對她的在意不比你們少。”司垣齊喘了口氣,說,“我相信,如果不是因爲六個孩子,你們也不會同意司冥寒這個人的。阿寶會留在司冥寒身邊,是爲了孩子。曾經,她說,回不去了,因爲她不會拋棄孩子……”

    說了不少話,讓司垣齊有些受不住,臉色白了幾分。

    帝博凜沒說話,鋒利的眼神深到無法猜度。

    “想必司冥寒的所作所爲也是讓帝家無從下手,畢竟得看在孩子的面上。現在可以利用我打擊他,不是最好的決策麼?反正不是真的結婚。”司垣齊提議。

    帝博凜冷笑,“到底是利用你,還是利用帝家,你心裏有數。還有,再看司冥寒不順眼,看在孩子的份上也順眼了。反倒是你的行徑,讓我很不滿。”

    “我沒有逼她……”司垣齊難受的額頭上都有了細小的汗珠。

    “因爲你知道她善良,她肯定會做出選擇!”

    “爲什麼不說……不說利用她對我的感情?寶兒愛的那個人是我。”

    帝博凜寒着臉,憋着氣,問,“你想不想治療的過程舒服點?”

    “……”司垣齊。

    帝博凜冷冷地離開。

    關上門。

    他當然知道阿寶對司垣齊還有感情,要不然管他去死!

    關鍵是司垣齊並不安分!

    怎麼這麼想不開?他家阿寶是優秀,可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肖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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