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陶寶在黑暗中對上那雙銳利冷冽的黑眸,聲音都顫抖起來,“我……我不是在做噩夢吧?”

    “噩夢?”司冥寒聲音低沉危險,震懾在陶寶的心口上。

    在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時候,黑影便壓了過去——

    “啊!不要……放開我!”陶寶掙扎,然而她的力氣怎麼抵得過強悍的司冥寒呢!

    “原來我是你的噩夢。嗯?”司冥寒問。

    低沉如啞的聲音,危險可怕,帶着濃烈的酒精味。可見司冥寒喝了不少的酒。

    “你的反抗沒有任何意義。”司冥寒捏住她的下顎,指腹摩挲着她細嫩的肌膚。

    不亞於一把刀子橫在脖子上的危險指數。

    陶寶根本就不明白,爲什麼應該在京都的司冥寒會出現在鄉下,還滿身酒氣地出現在她的房間裏?

    “我……我知道,那個……你老遠趕過來,作爲東道主,我應該去給你倒杯水喝!”陶寶緊張地說。

    司冥寒黑眸深沉叵測地凝視她,帶着警告似的一提她的下顎,陶寶抑制不住地嚶嚀一聲。

    “我倒是想看看你要耍什麼花樣。”近在咫尺的距離,危險的氣息噴在陶寶細嫩的臉上。

    “不會的不會的,我真的只是想給你倒杯水……”陶寶眼神慌亂地說。“反正我也逃不掉,不是麼?”

    司冥寒黑眸冷凝着她,深不可測讓人不安。隨即從陶寶身上翻下去,靠在了牀上。

    陶寶立馬從牀上起身,下牀,伸手就去開燈。

    “不用開。”

    陶寶的手一僵,‘嗯’了一聲,轉身去給司冥寒倒水喝了。

    走出房間的陶寶,緊繃的神經都無法鬆懈下來。

    爲什麼司冥寒會來這裏啊?

    這太嚇人了!

    今晚上六小隻跟秋姨玩,秋姨見她心不在焉,就讓六小隻跟她睡了。

    就在擡頭轉角處的房間裏。

    這太危險了!如果不是六小隻和秋姨睡,司冥寒進來就會發現問題。

    陶寶簡直是嚇出一身冷汗來。

    可就算沒有發現六小隻,此刻六小隻和司冥寒的距離也只不過是隔着兩扇門。

    那邊有什麼動靜,肯定會被發現的。

    她此刻要去和秋姨說麼?還是趕緊去說一聲吧!絕對不能讓司冥寒發現六小隻的!

    只是,陶寶剛要往轉角走,就看到樓下一層裏都是站着的訓練有素的保鏢。

    門口兩個,中間四個,最裏邊兩個,還有樓梯口也站着兩個。

    十個保鏢倒是有六個是對着轉角的房間的。

    如此,她還怎麼過去?

    陶寶必須要想辦法化險爲夷……

    門推開,陶寶端着一杯涼白開進來,門關上,朝牀邊走去。

    頎長的身體在牀上橫着,司冥寒眼睛閉着,沉靜得就像是已經睡着了。

    卻依然如沉睡的野獸,帶着讓人不敢造次的危險。

    今天是司冥寒母親的忌日,他到這裏來,只會讓一切變得恐慌。

    陶寶費盡心思地遠離這麼一天,居然還是沒有避開危險區,她難以想象接下來自己的下場……

    陶寶正站在牀邊出神時,那雙黑眸驀然睜開,在冥暗中冷光乍現,讓陶寶心跳都漏了一拍。

    “司先生,水來了……”陶寶將水送過去。

    司冥寒並沒有接,而是用那雙鷹隼般的黑眸盯着她,彷彿要鑽進她的身體裏,靈魂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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