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到了陶寶手臂上全是血,前端小臂整個染紅了,流淌下來,一滴滴地滴在了司冥寒的腿上,打溼了黑色的褲子。

    司冥寒黑眸微愣,擡起陶寶的手臂,皮下組織被插入大大小小的杯子碎片,傷口不淺,血還在滴。

    “嗯……”陶寶疼痛得手臂都在抖,呼吸難受。

    司冥寒黑眸陰鷙地看着她,臉色緊繃地嚇人,整個房間的溫度如同冰窖。

    接着直接將陶寶公主抱抱起,離開房間,下樓,往外走。

    司冥寒上了車,保鏢全部上車,車子駛離。

    按照原路返回,去了來時經過的鎮子上,進了醫院。

    陶寶穿的是短袖睡衣,掉下去的時候剛好是手臂撐在了玻璃片上。

    所以,手臂上一排深深淺淺的玻璃片兒。

    陶寶坐在那裏,任醫生給她挑碎片,每拔出一個她都疼得咬牙。

    外面站着保鏢,裏面站着恐怖的司冥寒,氣勢很嚇人,讓行醫幾十年的醫生心理素質都要崩塌了。

    陶寶一直低着頭,隱忍着,從出門到醫院她都沒敢去看司冥寒的臉色。

    是的,她是故意摔了杯子,讓自己受傷的。

    要不然司冥寒怎麼離開房子?

    她是打定主意認爲司冥寒會帶她來醫院的,因爲如果她真的有什麼事,司冥寒還怎麼折磨她?

    事實證明,她做對了。

    那些碎片整整挑了半個小時才徹底乾淨,上完藥,醫生交代,“還好碎片沒有傷到脛骨,每天上三次藥,不要碰水。”

    “好,謝謝醫生。”陶寶說。

    處理完傷口,沒什麼事,便離開了醫院。

    在車上,陶寶一個人坐在靠門的位置,身體縮着,不敢亂動,連呼吸都放得很輕。

    對面的司冥寒盯着她,黑眸深沉而冷冽,低沉地問,“故意的麼?”

    陶寶慌了一下,按捺住自己的緊張,“什麼故意的?你不會是說我故意把自己弄受傷吧?這傷的可是我自己!怎麼可能!”

    見司冥寒一直盯着自己,黑眸銳利而壓迫,陶寶垂下視線,再看向車窗外,不去和他對視。

    主要是怕自己露餡。

    “我們現在去哪裏?”陶寶問。

    車子在一家酒店前停下。

    怕是鎮上最好的酒店了。

    最好的酒店在京都也是個一般般的。

    停下後,司冥寒沒有下車,陶寶自然也是不敢動的。

    須臾,保鏢過來了,打開了車門,“司先生,已經訂好房間了。”

    司冥寒這才長腿一跨,下車了。

    陶寶戰戰兢兢地跟着下車,跟在身後。

    往酒店內去的司冥寒面如寒霜,氣場強大,生人勿進。

    酒店內的人員根本就不知道這人是誰,單由氣勢便感覺這是哪來的大人物,自然而然地恭謹而惶恐地低下了頭。

    司冥寒視若無睹,往電梯去。

    進入電梯,陶寶不安地站在司冥寒的身邊。

    不知道司冥寒有沒有給她多開個房間啊?

    幾分鐘後,司冥寒進入房間,陶寶忙問,“司先生,我的房間在哪?”

    司冥寒斂步,微轉過身,冷冽地看着她,周身的空氣極具壓迫,“自己進來,還是拖你進來?”

    陶寶咬了咬脣,遲疑地挪動自己的身軀,往裏走,進了房間。

    身後的門被保鏢關上,咔嚓一聲,讓陶寶的心跟着爲之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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