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冥寒看着她,眼神漸漸帶着侵略性,“想喫隨時可以來。”
這句話如果不往深處想,便是溫柔的。
陶寶那份喜悅還未完全露出來,就理智地壓了下去。
她沒有那麼傻,接受司冥寒的饋贈,她就得付出比同等還要高多少倍的代價。
“怎麼,不想吃了?”
“還是不要了,我沒有那麼嘴饞。”陶寶臉上撐着笑。
司冥寒的上半身靠在座椅上,黑眸深沉危險地看着她,就像是在看籠子裏的獵物,“拒絕就能避免了?嗯?”
陶寶眼神閃爍,臉偏在落地窗那邊,看着外面,“請你放了我。我知道鬥不過你,但起碼要講點道理吧?”
“可以用手段的時候,就不需要講道理。”司冥寒起身,空氣不安地動盪,頎長的身型給人強大的壓迫。下一秒,陶寶的下顎就被他捏住,提起,被迫仰視的姿態,“下次,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說完,鬆開她的下顎,轉身走了。
陶寶心跳如鼓,看着司冥寒和保鏢離開,消失,緊繃的神經才鬆開。
被捏過的下顎肌膚,還有留下的那股粗糲感,在司冥寒的掌心,脆弱的簡直不堪一擊。
司冥寒說的她再明白不過了。
這次放過她,下次就絕對不會。
這樣的話,如魔咒,隨時會得到應驗。
讓人的內心慌張不安。
爲了六小隻,她並不想和司冥寒有過多的接觸,可又因爲廖熙和,司冥寒不放過她。
是不是隻能一次次的鬥智鬥勇了?
不,在司冥寒絕對的力量面前,她就是如手無縛雞之力那般……
陶寶回神,看着那打包盒,真不是一般的精緻,說,“謝謝。”
“不客氣。”
陶寶拎着盒子走出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個地方給秋姨打電話。
她找了公共電話亭,撥通了秋姨的電話,“秋姨是我。”
“陶寶?哎喲,你去哪裏了?我一早晨就沒看到你,房間裏還摔了杯子,還有血,你沒事吧?”
“你都無法想象我昨晚上發生了什麼。那個男人,出現在屋子裏了。”
“什麼?那知道孩子們了麼?”
“沒有,我故意摔了杯子,然後讓自己受了點傷,之後就離開了,他並沒有發現不對勁的。”陶寶說。
“你怎麼把自己給弄傷了?不要緊麼?”
陶寶看了眼自己手臂的紗布,說,“沒事,小傷,但值得。”
秋姨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那我帶孩子回去了?他們看不到你,我只能找個藉口說你回去加班了。”
“好。”
掛了電話,陶寶再次看了眼包着紗布的手臂,她還得先去趟醫院換藥纔好。
晚上時分,陶寶將帶回來的美食給熱了熱,分給六小隻喫,陶寶一口都沒喫,看着他們喫,自己很是滿足。
莽仔拿着叉子對着一個小番茄叉,一叉,小番茄一滾,一叉又一滾,一臉問號,“唔?”
陶寶笑,捏着他肉肉的小手幫着叉進小番茄,圓圓的小嘴張開,小番茄餵了進去,小肉臉上便露出開心的笑。
其他五小隻也喫得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