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司冥寒臉上深不可測。
“他以爲我是想跟其他女人爭你,說你不可能會看得上我。”陶寶對上司冥寒冷冽的黑眸,忙接着說,“我說看不上我沒關係,我看得上你就行了。然後他就走了,就說了這些……”
說完後,空氣裏靜默的可怕。
自己的呼吸,心跳,都是那麼的清晰。
緊張到手心都出汗。
司冥寒到底信不信她的話,她賭的成分很大……
須臾,司冥寒擡步朝這邊走來,步步逼近,直到黑影將陶寶整個人籠罩住。
伸出的手,鉗住她下顎,提高,使她被迫迎面而對,沒有溫度的聲音砸下來,噴薄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到現在還想着逃?嗯?”
“我不是逃,是想讓你放棄我。這不算是逃跑吧?”陶寶穩着自己的不安,說。
司冥寒冷眸逼視她,“放心,不會有那麼一天。”
陶寶羽睫顫了下,正對上那雙深沉可怕的眼神,呼吸都快要窒息了。
司冥寒鬆開手,轉身離開。
陶寶身體一軟,呼吸才順暢,手心都冒汗了。
還好有驚無險……
司冥寒走出電視臺,陶寶跟在後面。
門口停着黑色的勞斯萊斯,價值不菲的標配,再加上還是司冥寒的座駕,便更望而生畏了。
司冥寒先上了車,車門還是開着,那意思就很明顯,她必須上車。
陶寶準備擡步跨上去的時候,遠遠的路邊正停着一輛銀色的亮得反光的法拉利。
陶寶的動作頓了下,隔着那麼遠的距離和擋風玻璃,彷彿對上了那雙陰暗的眸子。
上車後,車子駛離,穩穩地開在柏油路上。
陶寶偏着臉,看向車窗外,電視臺離她越來越遠,直到看不見。
可車內的壓迫氛圍讓她不敢走神。
盯在她臉上的視線就像是實物,皮膚都刺的慌。
“看到誰了?”
“……司垣齊。”陶寶說。
司冥寒能這麼問,就說明他也看到司垣齊那輛車了。
她以爲司垣齊早就走了的,沒想到還在,他車子停在路邊在等秦月麼?
“我想,他是在等秦月。”陶寶又添了一句。
“你應該叫司少。”
陶寶下意識地擡眼,對上那雙深沉冷厲的黑眸時,又垂下,“嗯,是該叫司少。”
內心難免腹誹,連名字都不可以叫了?叫‘司少’,顯出的不僅僅是兩個人身份的差距,還有情感斷裂的疏離。
司垣齊坐在駕駛座上,臉色陰沉,方向盤上的手背上青筋明顯凸起,錯節盤根,是使力導致的。
似乎感到車內太悶,直接下了車。
車門甩上,砰地一聲,脾氣不小。
車子在小區門外停下。
陶寶小心翼翼地朝司冥寒瞅了眼,“謝謝司先生送我回來,那我下車了。”
說着,起身,準備下車,同時也鬆了口氣時,手腕一緊,鬆了的那口氣又猛地提上來,整個人摔進司冥寒的懷裏——
“啊……”結實有力的體魄讓她心慌至極,“司先生……”
“猜猜看,你的手機會不會響?”
陶寶微愣,看着他,“……爲什麼會響?”心想,是因爲司垣齊會打電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