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坐一會兒就回去的,一輛法拉利在面前突然停下。
裏面的人還未下來,看到那車,陶寶的心跳便有些失律了。
司垣齊將車門推開,一條長腿跨在外面,並未下車,微偏着臉看她,“坐在這裏做什麼?”
陶寶穩住自己內心的情緒,“我爲什麼不能坐在這裏?倒是你爲什麼會在這裏?”
“路過。”司垣齊說。
陶寶朝路的盡頭看去,暮色四合,華燈初上,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纔會從這裏路過的……
“我替我父親做的事向你道歉。”
陶寶微愣,轉過臉,對上司垣齊深暗的眸子。
以前覺得那雙眼神深到極致便是渣,現在,有太多的情愫是她看不到,卻只能用心去體會的。
“我父親有沒有跟你說什麼?”司垣齊問。
陶寶垂下視線,又看向遠處,“讓我不要纏着你,說我會攪得你們司家不得安寧。我都不知道我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其他也沒有說什麼,他的情緒有點過激。好在我跟他解釋了,我和你早就分手了,毫無相關了,以後也不會跟你有接觸……沒想到你路過都能碰見你,你還是趕緊走吧!”
司垣齊眼神幽深地看着她,捉摸不透,然後從車上下來,高高的個子站在陶寶的面前,讓她很有壓力,仰着腦袋,問,“你幹什麼?”
“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我問你什麼?既然看到你,我只想說,爲了我的人身安全,我們還是形同陌路吧!”如果沒有了未來,不如拒絕到底。
可是她有什麼資格呢?一切都變了……
司垣齊看着她不說話,但是眼神很是鋒利,似乎要將陶寶給怎麼樣。
陶寶只覺得壓力很大,司垣齊的目光讓她視線有些閃躲。
她站起身,剛要說回去的話,就聽到一個沉睡的流浪漢聲音插了進來,“你身上的外套我也穿過。”
陶寶先是一愣,然後,“……”
司垣齊的臉色只略微變化了下,便明白是怎麼回事,渾身緊繃着,犀利的眼神看向陶寶。
陶寶低着頭,“很晚了,我回去了……”說完就跑。
此刻不走更待何時?
這流浪漢什麼時候都不說話偏這個時候說,還偏偏說外套。
司垣齊也真是的,明明很嫌棄衣服的整潔度,居然又穿了……
“啊!”身後的長臂伸過來,勾過她的脖子,來了個鎖喉,陶寶梗着脖子,就跟落水浮出水面的腦袋一樣,不停掙扎。“司垣齊,你幹什麼?”
“你把我的衣服扔給流浪漢穿,又跟沒事人一樣還給我?”講究衛生的司垣齊生理和心理都不能接受。
“不是,我還是給你洗了一下的,給你的時候你沒有聞到上面有洗衣粉的味道麼?”
“也就是說,你承認衣服扔給了流浪漢?”
“我……誰讓你氣我的?”陶寶據理力爭。“行了,我跟你道歉行了吧?”
司垣齊看着她漲紅的臉,臂力稍微鬆了下,視線落在她的手腕上,聲音低沉,“鐲子又沒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