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陰晴不定的思想?

    陶寶身上有月經這塊護身符,倒是不會擔心司冥寒會禽獸不如到闖紅燈的地步。

    要是真的會對她做什麼,剛纔就不會停下來了。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過來偷號碼,居然會被司冥寒強迫着睡在這裏。

    以前也這麼‘單純’地在一張牀上睡過,就算什麼都不做,跟司冥寒這種危險的男人同牀共枕,都是一種極其恐怖的事情!

    陶寶還想着拿到手機號就回去給夏潔打電話的。

    可別明天就忘記了。

    她在腦子裏默默地揹着那串號碼!

    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着了。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司冥寒的視線落在陶寶的後腦勺上,須臾,伸手抓着陶寶的手臂,將人給翻了過來,帶着些許的霸道。

    陶寶變成平躺的睡姿,她也沒什麼反應。

    恬靜的睡顏沒有防備,嘴脣還是紅腫的,看起來楚楚可憐。

    早晨九點多鐘的時候,陶寶才悠悠轉醒,是意識迷迷糊糊的那種,嘴裏嘀咕,“小雋……”

    司冥寒的黑眸驀然睜開,冷光乍現。

    “小雋……”陶寶腦子裏想着,別又掉牀下了,她閉着眼睛坐起身,“小雋……”

    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想點下牀上的六小隻夠不夠數。

    然而,眼睛一睜開,一隻也沒有看見,倒是腦子清醒後看到身處的環境嚇到渾身僵硬。

    猛地回頭,便撞上那雙深沉而冷鷙的黑眸,陶寶腦子嗡了一下,一片空白。

    司冥寒緩緩地坐起身,視線逼人,懾人靈魂,“你在叫誰?”

    陶寶臉色微微發白,呼吸不穩,細白的手指緊緊地抓着牀單,顫抖着。

    她這是瘋了麼?睡在司冥寒的身邊,叫小雋的名字?

    她這是迷糊到什麼地步了?

    “只是一個……記憶中的人……”好半晌,陶寶才說道。

    “說!”

    陶寶不禁手抖,繃緊的身體都抑制不住地輕顫,“我……我叫誰的名字,和你沒關係吧?”

    司冥寒伸手一把掐住她的臉,強勢地掰過去,“睡在我的牀上,叫別人的名字,和我沒關係?再說一次試試?嗯?”

    “……”陶寶的臉被用力掐着,連咬牙都做不到。她強制着自己冷靜下來,只能找個藉口,還不能是隨隨便便找的。她閉了閉眼睛,喘息了口氣,才說,“……我說就是了,一個在國外認識的男人,他曾經幫過我很多,後來失蹤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夢到他的,可能是因爲他的失蹤跟我有關……這個人,司垣齊也知道的。”

    爲了真實性,陶寶還叫上了司垣齊。

    “爲什麼他的失蹤跟你有關?”

    “因爲……他跟我告白,我拒絕了。我沒想到他會跟我告白,更沒想到他會想不開……這對我來說,心理上一直都是個負擔。”陶寶說的時候,視線一直都是垂着的,一副很愧疚的樣子。

    “看着我!”司冥寒手上用力。

    “嗯……”陶寶有些喫痛,被迫對上司冥寒那雙黑眸,如同深不見底的黑洞,危險可怕。陶寶強撐着和司冥寒四目相對!

    “我說的都是……真的。爲什麼不相信我?”

    司冥寒盯着她,然後說道,“給司垣齊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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