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司冥寒走到莽仔面前,問題犀利,“陶寶是誰?”

    莽仔一聽到名字,大眼睛頓時亮晶晶的,剛要張口叫出‘麻麻’兩個字時,就被快速上前的秋姨拉了過去,打岔道,“不好意思,我還要帶孩子回去!”

    說完她就立刻拉着六小隻離開。

    司冥寒沒有阻止,黑眸盯着他們的身影,尤其是在小雋的身上,許久未動。

    哪怕是孩子沒有說出話來,但從神態上就能看透。

    章澤見狀奇怪地問,“司先生,怎麼了?”

    司冥寒沒說話,轉身上了車。

    章澤也坐在後座,司冥寒的對面,發現自從司冥寒碰到六個孩子後,氣場就開始不對勁了。

    章澤手裏的文件都變得沉重起來,揣摩着工作上的事宜暫時無法提及。

    司冥寒靠坐在座椅上,氣勢深沉,只是黑眸一直盯着車窗外。

    腦子裏被太多的東西給充斥着!

    黑眸閉上,“去醫院。”

    司冥寒吩咐完,薄脣緊抿着,似乎在強烈隱忍什麼。

    夏潔剛從手術檯上下來,助理就風風火火地跑過來了,“院長,司先生來了,在您辦公室裏!”

    夏潔詫異,司冥寒?他來之前怎麼沒說,反而是在辦公室裏等着?

    以往她都是被提前通知的。

    夏潔換了衣服快速回到辦公室,進去就看到坐在座椅裏,蹺着二郎腿氣勢深沉叵測的司冥寒。

    走過去,“司先生,您不舒服麼?”

    “確實是不舒服。”司冥寒擡起厲眸,“我有個疑惑需要你來解答。”

    “……是。”

    “上次陶寶痛經,你有沒有檢查出什麼問題?”這是點到即止的提問,壓抑,危險。

    夏潔緊張起來,“司先生……怎麼忽然想起問這個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司冥寒黑眸冷鷙地看着她。

    “表面看起來,沒有問題。”夏潔哪怕是醫院裏說一不二的院長,但在司冥寒面前,她也是如此渺小,低着腦袋。

    司冥寒聲音冷厲無情,“夏潔,你作爲經驗豐富的醫師聖手,連女人是不是生過孩子都看不出來?”

    夏潔腦袋一陣暈眩,被嚇到血液不穩的地步。她深深地緩了口氣,才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些。

    “抱歉司先生,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是看出來她動過剖腹產的手術,但是我以爲您是知道的!直到陶小姐當場那麼說之後我才覺得事有蹊蹺,後來又接到陶小姐的電話,她似乎也不是故意欺騙您的。而且我看您對陶小姐與其他人不同,所以纔想着……保密。”夏潔解釋一通,冷汗都要流出來了。

    她知道自己這是高度緊張了!

    司冥寒聲音低沉冷厲,“她是廖熙和的女兒,和別人確實不同。”

    “什……什麼?”夏潔震驚地朝司冥寒看去。

    “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你是她的人了?”司冥寒森冷地說。“夏潔,你敢以下犯上?”

    “不是,我開始不知道,我以爲……”

    “以爲什麼?”司冥寒黑眸凌厲。

    我以爲你喜歡她,所以纔會有那樣的錯覺,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夏潔不敢說出來,只能說,“對不起司先生,是我的問題,我不該擅作主張地處理這件事!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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