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冥寒少年的遭遇確實是讓人同情,但是她就不無辜麼……

    既然夏潔說她可以出院,那她就沒有必要繼續躺着了。

    剛掀被子,就聽到病房門打開的聲音,沒有敲門,空氣中被入侵的不安便知道是誰進來了。

    陶寶沒有回頭,專注於穿鞋的腳上。

    還未站起身,旁邊就有黑影逼近,下一秒,身體一輕,就被抱了起來。

    陶寶一驚,“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司冥寒聽而不聞,抱着陶寶就出了病房門。

    陶寶下意識地將自己的臉埋在司冥寒的胸口,這種鴕鳥似的可愛反應使得司冥寒斂下視線,黑眸微微漾過波紋。

    陶寶不是不知道自己這種鴕鳥心理,夏潔他們哪會不知道她是誰。

    再說了,綠色通道一路開到地下停車場,身邊都沒有經過什麼閒雜人等。

    夏潔說了,這家三甲醫院是司冥寒的,他的所到之處皆是禁區。

    一直到了車上,陶寶纔將自己略微發紅的臉擡起來,從司冥寒的身上下來,坐在一邊。

    順了順呼吸,整了整衣領,使自己看起來正常。

    車子剛行駛上路,陶寶便聽到司冥寒低沉命令的聲音,“去,以我的名義,送陶仕銘一份大禮。”

    陶寶愣了下,回頭。

    掛了電話的司冥寒黑眸看着她,泛着凜凜之光,“不管怎麼說,也是來我的地盤,不送大禮倒顯得我不夠大度了。”

    “什麼大禮?”陶寶忍不住問。

    “一般人沒有。”

    陶仕銘正在酒店裏打電話,“知道了,就出差兩天,大概後天就回去……”似乎是在給他老婆打電話。這時門鈴響起,“就這樣。”

    電話掛了,上前開門。

    門外站着好幾個男人,生人勿進的樣子,帶頭的精英模樣,戴着金絲眼鏡。

    章澤掃了眼陶仕銘臉上戴着的金絲眼鏡,微微一笑,“你好,請問是陶仕銘先生麼?”

    “我是,你哪位?”

    “我是king集團的首席祕書,特奉司先生之命過來送陶仕銘先生一份大禮。”章澤說。

    陶仕銘很是訝異。

    大禮麼?內心不由竊喜。

    他一直想將生意做到京都,奈何渠道不太好打通。

    沒想到這次聯繫了陶寶,轉身就有了如此驚喜!而且還是奉司冥寒之命,這待遇可想而知。

    這是女婿想來討好老丈人了吧!

    陶仕銘客氣地說,“這怎麼好意思呢?司先生實在是太客氣了!讓我真的是……”

    話還未說完,就看到章澤往後一退,身後的黑衣保鏢上前。

    猝不及防的一拳跟地震似的砸在陶仕銘的肚子上——

    “啊!”陶仕銘的慘叫聲還未完全從嘴裏蹦出來,接着就是一腳給踹飛,“啊啊!”

    陶仕銘倒在地上,身體疼痛得臉色發白扭曲,“你……你們這是……啊啊!!”

    保鏢圍攻過去,對着就是拳打腳踢。

    陶仕銘質問的話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口。

    護頭別處被打,護肚子臉被打,被打得蜷縮在地上。

    持續了好幾分鐘,陶仕銘被打得渾身是傷,嘴角流着血,臉更是他老婆都認不出來的地步。

    “你……你們不知道我……我是誰咳咳咳!”陶仕銘一說話,嘴裏都咳出更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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