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此一說,就是直接承認了,鐲子是她的,是司垣齊送的。
她有什麼辦法?
在司冥寒面前撒着顯而易見的謊,不過是自掘墳墓!
司冥寒臉上沒什麼表情,黑眸陰鷙,空氣驟冷的可怕,“還給你,要不要?”
“不用了,我說了,本身就是要扔的,只是沒有來得及……”陶寶穩了穩內心的不安,說。
“那就處理掉吧!”
陶寶擡起雙瞳,落入司冥寒寒意森森的黑眸裏,讓她惶恐,垂下視線,“好。”
上前,緊張地拿過司冥寒手上的手鐲,屏氣斂息的胸口都發緊。
拿到手之後,轉身在旁邊的櫃子裏找到剪刀。
對着手鐲就剪下去。
陶寶用了渾身的力氣去破壞。
當着司冥寒的面做得這麼狠,顯得無所謂。
因爲她很清楚,司冥寒要的是滿意的處理結果。
一旦讓他不滿意,手鐲就成了導火索,而她就會倒黴。
這是司垣齊給她的最後一樣東西,哪怕是手鐲,司冥寒都不能容忍。
陶寶閉上眼,手上用力,但是,力氣用到渾身發抖,都弄不斷手鐲。
這時,一隻手罩上她的手背,將她的整隻手給包裹住。
讓陶寶身體抖了下,手上的力氣一下子散去,僵在那裏。
“力氣太小了。”從身後貼上來的司冥寒,低沉危險的嗓音貼在她的耳邊,鑽入脆弱的耳膜裏,接着,啪嗒一聲,手鐲一分爲二。
不僅爲二,還二分爲四。
在司冥寒的力氣下,好像那剪的不是堅硬的手鐲,而是軟綿綿的一根線,輕而易舉。
只有她知道,剪刀剪的不是手鐲,而是她和司垣齊之間最後的一根相思線。
在司冥寒殘忍的強迫下被處決了。
“扔馬桶裏。”司冥寒命令。
“嗯。”陶寶二話不說,去了衛生間,將手上的碎片扔了進去,按鈕摁下,一瞬間,碎片便被水衝下去了,瞬間不見。
走出去,陶寶沒有看到司冥寒,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
無聲無息,就如他來的時候那般……
那他是生氣了,還是沒有?
陶寶虛脫般的蹲下,整理衣服,塞進箱子裏。
塞了一半停了下來,乾脆坐在地毯上出神。
什麼都沒有了。
也挺好的,免得她睹物思人。
對她能有什麼好處?
既然改變不了現狀,爲何做那種事觸怒司冥寒?
想必這樣的道理人人都懂吧……
敲門聲響,劫後餘生的陶寶嚇了一跳。
看着推門進來的秋姨,鬆了口氣。
“怎麼坐在地上?”秋姨過來幫她收拾。
“反正有地毯,睡在地上都沒事。”陶寶臉上牽強地笑笑。
“我看到司先生走了纔過來的,沒事吧?我看你急匆匆地往樓上走。”
陶寶心想,這麼明顯麼?
“你一個人在這裏發什麼呆呢?”秋姨問。
陶寶看着落地窗外,須臾,正色地問,“秋姨,以前你在村上有沒有聽過什麼流言蜚語?比如說我不是廖熙和親生的話題?”
“啊?你……你這是懷疑自己不是廖熙和的親生女兒?”秋姨被她問得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