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哪去了?”司冥寒盯着手中的酒杯,聲音不輕不重,卻危險四溢。

    “我……廁所,給……給陶寶打電話了。能不能看在陶寶的份上,饒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手中轉動酒杯的動作停下,黑眸斂着,不動聲色的氣場讓人毛骨悚然。

    司冥寒偏過臉,如看死人一樣的看着張敏,“她的份上?她算什麼?”

    “不……不知道。”張敏瑟瑟縮縮地說。

    “我倒是想知道,她會怎麼救你。”司冥寒黑眸陰戾。

    張敏嚇得不敢說話。

    陶寶趕到包廂的時候,張敏還跪在地上呢!

    臉上的妝都糊了,看起來甚至有些恐怖。

    “敏姐,你搞什麼啊?好端端的給我打電話,在電話裏叫得跟殺豬似的……”說完,走到司冥寒面前,在他身邊坐下,將面前的一杯酒端起來,一飲而盡,“唔!”烈酒讓她直皺眉頭,“這酒有毒吧?”

    其他作爲背景板的人看着都目瞪口呆了。

    其中一個更是嚇到酒杯裏的酒都灑褲子上去了。

    酒有毒?你喝的是司冥寒的酒杯!!

    陶寶喝完酒放下酒杯,擡眼就看到其他人一副見鬼的表情盯着她,“怎麼了?”扭轉頭,撞入司冥寒那雙帶着戾氣的黑眸裏,問,“爲什麼這麼看着我?我什麼也沒幹。”

    “我的酒杯。”司冥寒臉上看不出情緒,只有一種表情,冷。

    “啊……對不起,我只拿了離我近的酒杯……司先生,能不能放了張敏?她肯定是一時糊塗。”陶寶話題一轉。

    張敏跪在那裏,不敢說話,忙點頭。

    “不能。”司冥寒毫無商量的餘地。

    陶寶瞭然,看向張敏,“你看吧,叫我來也沒有用,誰讓你這麼膽大包天的?如果司先生要懲罰你,你也得受着了。”

    “不……不是的,陶寶,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張敏被嚇得眼淚又往下掉。

    陶寶嘆了口氣,無語地搖頭,“你別跟我說了,不瞞你說,我今天心情也不好……”說着,伸長手去夠茶几對面的那杯酒。

    一看就是對面男人用的。

    拿在手就往嘴裏灌。

    只是酒杯還未碰到嘴,就被一股力道給甩開。

    酒杯砰地砸在堅硬的茶几上,四分五裂,碎片炸開。

    嚇得膽子小的直接叫出了聲。

    “滾!”司冥寒怒喝。

    其他人回魂,忙不迭地起身,往包廂外跑,就跟裏面失火了逃命一般。

    張敏也是不敢怠慢,渾身發軟地爬起來,跟着逃命。

    包廂裏就剩下了一片狼藉和司冥寒陶寶兩個人。

    陶寶清麗的眉頭皺着,“幹什麼發這麼大的火?”

    “你喝酒了?”司冥寒黑眸陰寒。

    “嗯,本來是在別處酒吧喝酒。”陶寶身體軟軟地靠在沙發上,臉色酡紅,腦袋還有點暈。

    之前清吧裏喝了點,司冥寒的烈酒是關鍵。

    這男人的身體是個什麼構造!

    “所以你跑這裏來撒酒瘋?”司冥寒不見得同情她。

    陶寶枕在沙發上的腦袋往左滾了下,懶懶地看着司冥寒,隨後又喫力地坐起身,微醺迷離的眼神,“你知道我今天干什麼去了麼?你猜?”

    司冥寒薄脣冷硬地抿着,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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